喜悅充斥著他的心,現在甭管國師說什麼,只要不把他再關起來,就是叫他學狗叫,學豬爬,他也會照做不誤。
國師見徐上進近前,便把手從那寬大袖袍中探了出來,伸手捏住徐上進的手腕,食指拇指揉捏了起來,揉完了手,又去摸他的脊椎骨和天靈蓋。
這一番摸索倒叫徐上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想:這國師不會有那龍陽之好吧!罷了罷了,想我徐上進這條命就是國師救下的,就是做做那兔兒爺又有何妨!
可他自己也沒想想,自己這張麵皮,做兔兒爺,又有誰看得上吶!
不一會兒,國師可算是摸完了,就聽他口中唸叨著:“嗯,還算湊合,有兩分資質。”
徐上進聽國師唸叨,自己卻雲裡霧裡,完全聽不懂他口中之意。
接著,國師問道:“你叫徐上進是吧,我來問你,你可想隨我修道?”
徐上進問道:“修道?啥是修道?”
國師道:“修道之士,形神俱妙,與道合真,道之一事,博大精深,萬物皆是道,你我皆在道中。”
徐上進聽得直搖頭,他書都沒讀過,斗大的文字不識一個,更別提這些彎彎繞了。
國師解釋道:“簡單的來說,修道便是修仙,練到極致,可以成仙。”
徐上進見國師有如此一說,沒忍住還上了一句:“成仙?那不是志怪小說裡騙人的把戲嗎?”
國師聽完雙眼一瞪:“你懂得什麼!修道一事,小說可以百病不侵,延年益壽,大說可以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甚至成得仙道,榮登仙界,做一名逍遙的神仙!”
徐上進聽得眼睛都直了,木訥問道:“國師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可小的什麼都不會啊!”
國師道:“你有常人所沒有的修道資質,不過資質不高,成仙那是不可能了,不過延上百十年陽壽還是可以的。”
徐上進半信半疑道:“我?那我該怎麼做?”
國師道:“你跟著我,我來引導你。你資質不行,但也不算太差,是以日後不要對自己抱有太大希望,添上些陽壽,便知足吧。”
徐上進聽國師說的信誓旦旦,不由信了幾分,心想反正伺候誰都是伺候,最起碼能混上碗飯吃,便跪下磕頭道:“小的願意追隨國師。”
國師點點頭,對著徐上進道:“我現在便還你自由之身,那妖人之事自有我出面向苦主解釋。”
徐上進一聽,這國師沒拿自己尋開心,是真的要放了自己,突然感覺幸福來的如此之快,叫自己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眼圈兒又泛起了紅。
“多謝主子大恩!”徐上進激動道。
國師不管徐上進如何做想,接著道:“你且記住,今後莫要叫我主子,可叫我老師,為師道號武相,是玉蔥山陽清派五十三代弟子,今特賜你道號,做陽泰,取否極泰來之意。”
這陽清派弟子道號十代一更迭,武相一代是武字輩,到了徐上進這一代又交替回去,做陽字輩。
徐上進自顧自默唸了幾遍,將國師,就是現在的“師父”的名號來歷記住,又記住了自己的新名字——徐陽泰。他轉念一想,心覺好笑,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換過四個主子,自己的爹媽算一個,可最終拋棄自己而去;那“大善人”算一個,沒幾天便將自己轉給了別人;後來又跟隨張鳴,後張鳴被妖人害死,自己背了黑鍋下獄;這第四位便是國師,現今的師父武相了。不說換主子,這名字也是一換再換,同樣換了四次,第一個便是生來的名字,徐上進;而後被人取笑,得了個“三不喜”的名號;而後來了京城,又改回了徐上進;現在,自己叫做徐陽泰了。
真可謂好事多磨,徐上進,現今的徐陽泰心想:我總該安安穩穩了吧。
————————————————————分割線————————————————————
徐陽泰被國師帶去城外應天觀修道,算得上是邁上了一條嶄新的路,踏上了新的臺階。
如果說徐陽泰是幸運的,那麼眼下這位可以說是倒黴至極了。
還是那座晏陽樓,樓中後院小屋內,店小二小六子仍在美美的看著那兩本在別人眼中算是不學無術的怪書“中仙誌異”與“中仙百草”,樓裡客房住著,出手闊綽的三位漂亮姑娘尚未搬走。不同的是,平日裡一團和氣的三位姑娘現在都坐在桌旁,眉頭緊蹙,似是爭論著什麼。
只聽白衣女子道:“韋總管將我三姐妹請來京城,那是要對付那一位的,你怎的這麼沉不住氣!若是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