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身形急閃,須臾間就接住了那百草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做完這一切,又好似沒事兒人一樣悠悠然站回原處,一對兒賊眼不住掃視苗極桂面龐,見苗極桂未有搭理自己,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大妙!又等上片刻,這才故作憤慨的回話道:“藥老怪,你當轉神丹是米豆糖丸嗎?還有沒有剩?便是我千年以來,也只藏有一顆,平日裡視若珍寶,你可莫要打它的主意!”
苗極桂斜眼瞄了莫禮非一眼,不慌不忙的道:“丹小怪啊丹小怪!我記得,這火丹花也是珍惜名種,說到其稀有,可不比你那轉神丹差到哪裡去,這轉神丹不過六品靈藥,我連六品靈草都與了你,你又何必扭扭捏捏,做那小女人姿態?”
莫禮非一番心機又被識破,立時換做一副笑臉,諂媚道:“這九火焚天大丹,可是七品火系靈藥,對戰之時,只消吃上一顆,不論體內有無火系靈根,純與不純,都能立時將服用者提至九柱火靈根,使出火系功法如有神助,我早已應下與上你一顆,用七品靈藥換你六品靈草,也不虧了你吧?”
苗極桂鄙夷道:“你卻少與我耍這嘴皮子,成丹不成丹,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就你這兩把刷子,嘖嘖嘖……我看,機會不大!”
別看莫禮非平日裡愛開玩笑,可若說到有關煉丹之事,那便立馬像換了個人似的,認真無比,更聽不得他人說他“不行”,這不,苗極桂此言一出,直直戳中了莫禮非的爆發點,之見一抹紅暈從莫禮非身上直衝頭頂,一張老臉漲的通紅道:“你休要小看於我,你道我煉不成嗎?之前煉那七品苦砂丹是因為少了一種珍惜材料,這才在最後開爐之時爆了丹,這回我已準備的妥妥當當,即便我修為不夠,靠著我遠超同階的靈識,和一身煉丹天賦,幾千年積累的丹途經驗,未必就不能化腐朽為神奇,越階煉成七品丹了!”
苗極桂聽罷未有說話,只是鼻腔裡發出詭異的“哼哼”之聲,不屑之意,一覽無餘。
莫禮非見苗極桂如此,本是怒意勃發,正待發火,忽而眼珠兒一轉,消下氣來,隨即陰陽怪氣兒的反唇相譏道:“我便再是不行,到頭來你藥老怪還不是拿徐陽泰沒了主意,反倒來求我用丹了?想你這般進境的大修老怪……嘿嘿嘿,也就勿須我多說了吧?!”
“呃……”苗極桂本是洋洋得意,二人平日裡雖不常來往,可一主草藥,一主煉丹,本就是因果關係,需求與供給之實,自然得有事兒沒事兒見上一面,互通些有無。更兼這二人脾氣相沖,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如同一對忘年之交,喜好相同又使他們多有鬥嘴爭論,可那莫禮非本性好動,沒少與派中之人作怪,練就一身油嘴滑舌,萬層面皮的功力,鬥嘴之時智計百出,總將苗極桂說的啞口無言。
但看這回,他苗極桂本以為自己略勝一籌,終於說到他的痛處,將上了莫禮非一軍,誰想到,這一句話反而被莫禮非用作由頭,奚落起自己來了。
苗極桂想了一想,還待再說,忽聞莫禮非出言打斷道:“藥老怪,你也折騰這一上午了,到了未時,這藥園就要換人打理了,不若將徐陽泰交給我,讓我試上一試,你看如何?”
苗極桂聽罷一愣,未有反應過來。
只聽莫禮非又道:“下午,你可也管不到他了,你既然不行,且看我如何使力,破了他的築基壁障!”
說完不等苗極桂答話,徑直走向徐陽泰,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直將徐陽泰踢出老遠,差點兒壓到一片靈草之上,口中道:“小子,別裝了,還打什麼坐,快快起來,跟師叔祖走!”
此言說罷,只見那徐陽泰果然“哎呦”一聲,本是躺著的身子一個猛子坐了起來,揉著胸口道:“師叔祖,怎的這般用力?”
莫禮非詭異一笑道:“你莫要裝腔作勢,我根本未有使力,你快快起身,隨我出園,到丹房一行。”
“啊?!”徐陽泰直覺看到希望,好不容易快挺到未時,得出虎穴,能松上一口氣,可事與願違,命道太悲,這又碰上了出門打獵的餓狼!
莫禮非道:“啊什麼啊?是我說的不清楚麼?你且放心,以我與你師祖的交情,絕不會叫你受得半點兒委屈的!”
徐陽泰心中不信,可臉上仍做一副順從狀,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莫禮非一揖到底道:“全憑師叔祖吩咐。”
莫禮非滿意的點點頭,也不等徐陽泰反應,也不管呆立的苗極桂吭氣兒,只一把扯了徐陽泰的手臂,託著他向院外而去。
莫禮非一邊走來,一邊遙遙道:“若是下午我丹道未有奏效,明日再將他送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