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
四季島,也不知是何時便從大陸東南分割開來,也許要追溯到上古之時,他隨著海流,地殼的運動,每年都在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緩緩挪移,直到了“南界”之外,才落得現在的模樣。
四季島上不知有沒有人在,想必若要在此番環境中生存,那非得是那鍾靈毓秀的仙家之人莫屬了。
沉寂多年的四季島,在前日終是迎來了第一位外來的客人,這客人陰差陽錯,不知為何,本是大興朝京城之中一座小小酒家的小小跑堂,突然出現在了四季島的南面夏季帶,又運氣缺缺,碰上了在大陸之上已經消失很久的上古兇獸白芨,被這白芨一番捉弄後,帶入了地下巖洞之中,後白芨揚長離去,只餘下他自己孤身一人,背井離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手足無措間終是鼓起了勇氣,用手推向了地下巖洞中,面前的一堵雕刻著靈獸“昆西”與“壽乘”的大石門,隨著一道亮光驟起,他的身形也消失不見了。
他,就是那往日裡庸庸碌碌,被老闆娘呼來喝去的京城晏陽樓小跑堂——小六子,亦是那在酒樓中大戰一眾大興周遭各大仙門修仙子弟,叫其眾人匪夷所思的淳樸少年。
————————————————————分割線————————————————————
卻說到那石門之上,亮光一閃,小六子的眼中也被那強烈的亮光刺痛了雙眼,不敢再看,這身子便憑空消失了,過不多久,小六子才覺亮光已經散去,緊閉的雙眼再感覺不到外面的光芒,這才微微張開了眼皮,眼睛眯做一條縫,生怕還有未散盡的強光再刺到自己的眼睛。
小六子眼珠兒一轉,四下裡一打量,見周圍已變作一條甬道,甬道似是人工開鑿出來的,由青磚鋪成,四四方方,四面打磨的非常光滑,縫隙不留,兩邊牆壁之上,每隔十來步,便有一個長明燈泛著幽幽綠光,一直延伸下去,將整條甬道照亮。
小六子見左右無人,只是光禿禿的一條幽深怕人的走道,並無甚可以傷的自己性命的物什,這才將眼皮開啟,仔細審視了一番地形,朝那條深不可測的甬道看去。
小六子呆立一陣,驀然開口怯怯問道:“有人嗎?這裡有人嗎?”
聲音迴盪在甬道之中,迴音陣陣,久久未絕,卻無一人回答於他,小六子只覺一陣孤獨寂寞湧上心頭,往地下一坐,鼻頭一紅,眼圈兒一溼,眼看就要落淚,口中還不住嘟囔道:“之前要不是這門裡有人與我說話,我怎麼能進來呢?門裡頭的人明明說,只要進了這門,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可現在那人又在哪兒呢?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小六子哪年哪月才能回道晏陽樓去啊?!”
畢竟是年少不經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小六子又天真的想到:算了,既然剛才有人說,進了門就能離開這鬼地方,那我就往前走走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吶!
想罷站起身來,突然心裡警覺,猛地脖子一扭,回頭定睛一看:“媽呀!”小六子一回頭,入眼的場景卻把他嚇了一跳!
“那門……門怎麼不見了?”小六子結結巴巴的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原來,此時在小六子身後的,僅餘一堵與甬道周圍相同質地石材所堆砌出來的牆壁,一目瞭然,除了這一堵石牆,便再無其他了。
小六子驚道:“真是見鬼了!”石牆一出,石門不見,直叫小六子渾身一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立時起了一身,口中咒罵道:“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會有鬼在作怪吧?”想到這兒,更覺害怕,突然腳後跟一蹬,飛也似的竄了出去,直按著甬道走了起來,一邊走還一邊不住的回頭看上一看,就怕身後幽暗的甬道中隱藏著什麼妖魔鬼怪忽然出現,要將自己抓住吃了。
小六子心中有鬼,直覺背後脊柱發涼,本來空空如也的身後甬道,總好似有那麼一個妖魔鬼怪在追逐著自己,腳下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
小六子從走到疾奔,再到撒丫子猛跑,一路疾馳,兩旁的牆壁,還有那數不盡的長明燈飛快的從眼中掠過,綠光連成一處,化作一道道綠色光帶,煞是好看。
那小六子可沒有功夫去欣賞這長明燈,他一路飛奔不歇,跑了足有近半個時辰,氣喘吁吁,汗水直下,將他的衣襟都給溼透了,他也終於是跑的累了,速度降了下來,而跑上了這一路,心中懼意也退卻了七八分,想若是有那鬼怪,早就現行出來了,哪能叫他活到現在了?
小六子彎下腰來,雙手扶住膝蓋,不住的在原地喘息著,半晌,緩過勁兒來的小六子這才抬起頭來,望前看了一看,又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