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也不能掙脫撲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聽“啊”的一聲,這軍士也被咬破了喉嚨,眼看便不活了。
如他一般的軍士比比皆是,先前那些衝上前去的軍士有一個算一個,現在都已成了那死去的亡魂了。
有軍士看不得這一幕,雙手抱頭,瘋狂尖叫著:“是殭屍啊!殭屍殺人啦!”,接著朝來路猛跑,似是被逼的瘋了。有一就有二,見有人不戰而逃,對面敵人刀槍不入,不可戰勝,城衛軍頓時軍心渙散,互相左右一看,都扭頭逃跑了。
這群殭屍真是所向睥睨,衝上去那就是自殺而已,徒費工夫罷了,試問,螻蟻尚且偷生,誰又願意在這裡白白斷送了大好的性命呢?
城衛軍首領見得自己手下這般無用,大喝道:“都給我回來,再有擅自逃跑者,按軍法處置!”
這一句話,霎時震住了還未及逃跑,正猶豫不決的軍士。他們此時也真是有苦難言,前有眾殭屍如狼,後有執軍法的首領似虎,只得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城衛軍首領也很為難,他自知對這些殭屍無能為力,退意漸生,忽的身旁參軍開口道:“頭兒,我記得那些志怪故事裡講過,雞血狗血這類汙穢之物可以驅邪,咱們是不是找人尋些過來試上一試,或有奇效也說不定。”
這首領聞言尋思片刻,拍手道:“也只能如此了,來人,速去百姓家中徵些雞狗來。”首領一聲令下,有機靈的軍士趕緊領命轉身小跑起來,尋那雞狗去了。
這時,一個慘厲童聲忽然從眾人身後響起:“大栓!是你嗎大栓?大栓你怎麼啦?”
呼喊間,一個孩子從眾人身間穿梭了進來,直往一個正在啃食百姓屍身的小殭屍而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適才站在金軒閣門口的黑子。
章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清章之難
黑子不明所以,只直勾勾看著面前老頭兒,那老頭兒眼中好似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一般,再無一絲猥瑣模樣,連帶黑子的心也靜了下來。
黑子突然覺得這感覺十分熟悉,似曾相識,這時候,黑子的心中反覆響起一個聲音:“他是誰?他是誰?”
老頭兒衝著黑子抿了抿嘴,好似想傾吐什麼一般,隨即又搖了搖頭,只見他揮揮手,撤去了適才對黑子身周施下的障眼法,接著自言自語道:“或許現在這樣兒什麼也不知道,對他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吧。”
黑子與老頭兒就這般對視良久,半晌,只聽老頭兒道:“多謝今日小老弟盛情款待,待來日你我有緣再續吧。”說完也不等黑子應聲,轉身拾起了地上那杆“在世神醫”小旗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黑子頭痛欲裂,一直在想這老頭兒是誰,就好像之前就在哪裡見過這老頭兒,與這老頭兒甚是熟稔。可此時老頭兒竟然還沒與自己說上幾句話便走了,一時間打斷了黑子的思緒,連忙喊道:“等等,你到底是誰?”
老頭兒也沒回頭,只飄來一個聲音:“五霞曾為客,相逢每醉還。浮雲一別後,流水萬年間。歡笑情無舊,蕭疏鬢已斑。何因欲歸去?盼君不再還。”
老頭兒聲音猶在黑子耳畔,可人卻早已出了門了。
黑子連忙追了出去,可大街上只是人來人往,行人川流不息,黑子左顧右盼,也未能找到那老頭兒的蹤影。
黑子這時一臉頹唐,老頭兒的這次出現,似是觸動了他心中沉寂多年的東西,叫他忽然來了一絲感覺,可偏偏又抓之不住,也不知道這心中塵封的到底是什麼,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在世神醫”,可那老頭兒也已不在,叫黑子頓時好像失去了最後一根稻草,不知所措,愣在金軒閣門口。
正當黑子失魂落魄之時,玉佩的聲音在黑子心頭響起:“剛才那人,深不可測,我從他身上感到一絲恐怖的仙氣,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卻逃不出我天生靈體的探查。我有種感覺,若是他想飛昇仙界,恐怕只要放開修為,立馬便有天劫到來,接引其入了天門。也不知他是用何種方法留在人間的。”
黑子對玉佩的話一點兒也沒聽進去,只呆立在那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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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這老頭兒出了金軒閣,提身一縱,便躍上了萬里高空,他仰望頭頂,心潮起伏,就那麼佇立在空中。萬里上空時有罡風吹過,卻無法撼動其分毫,直吹的他衣袂翻飛,他也渾不在意,不知在想些什麼。
驀地,他突然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