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落下,便早早在天上化開成水,再化成煙,冷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相鬥的這二人,便是那一追一逃的黑衣屍修,一劫散魔,與兩日逃難,灰頭土臉的青牛山大乘期真人,永平。
此時再看,他二人的際遇竟然陰差陽錯的反轉過來,永平真人的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微笑,不緊不慢的打出道道真訣,似是要慢慢削弱凌辱那屍修一樣兒。
而那屍修卻漸漸急躁,手中魔功奮力打去,想早早尋得突破口,將面前可恨的永平真人拿下。
怎奈何,屍修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落入了永平的算計,困魔陣一出,屍修老魔在陣中魔力運轉頗有滯澀,每運一次功,丹田之中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哪像那挨千刀的永平這般風輕雲淡,真氣運轉如意,自在一旁十拿九穩,臉上帶笑,只聽永平道:“你究竟是何來歷,到了這時候,還不願意告知我嗎?”
老魔冷“哼”一聲,並未答話,只是加緊了手上的魔功,打出一道道黑煙,煙霧中飽含血腥之氣,總有哀嚎之聲不斷傳出,叫人見了毛骨悚然。
可永平卻不怕他,只是催動身前插著的青牛旗護住自己,一邊時不時的變化手勢,朝老魔打出道道真訣,或火海,或水柱,或閃雷,或土石,總之是應有盡有,逼得老魔手忙腳亂。
老魔孤身一人,哪裡想到他永平心機之深堪比汪洋,竟早早便在此佈下陣勢,又得道門小子相助,把自己困在陣中,他心念電轉:怎的這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隱在中土?哎,那金屍和銀屍我是萬萬不能招出來的,這困魔陣端的厲害無比,便是招將出來,也不過是定在當空,根本不能動彈,成為兩個活靶子罷了。
他是一劫散魔,本就沒有軀殼肉身,僅餘一個元嬰,仗的就是他無以匹敵的仙靈之氣,可現在對敵的,也是一個可以使用仙元力的大乘期真人,又誤入敵陣,被限制施術,若是但有閃失,稍有不慎,那可是好比墜入了無邊地獄,人間不存了。他也再不似渡劫之前,受了些傷,還能食些丹藥仙草,日日月月間也可恢復如初,如今再看,若是未有碰上這般凌厲,相差彷彿之人還好,可真叫自己碰上了,說不得就要謹慎一些,多加小心了。
永平真人見老魔不答話,時機已經成熟,便“嘿嘿”一笑:“你不喚你那幫手來,我可要動手了!”
言罷再次露出曾經在清章城擺攤吆喝時那一副猥瑣模樣,他雙手齊動,左右兩手小指與食指相交叉,拇指掐中間關節紋口中輕道:“神虎提魂印,鍊度,破幽,神將出!”
話音未落,面前陡然出現一道金光,這金光從天而降,直衝入大陣中,不過片刻,金光盡散,從光束裡走出一個金甲將軍,這將軍有三人之高,面容剛毅,威武不凡,右手提一把大砍刀,挺立在永平面前。
金甲將軍一出,先掃視了永平,老魔一眼,才又看回永平,伸出未有持刀的左手指向老魔道:“就是他嗎?”
永平點點頭道:“還要麻煩您了,儘量抓活的。”
金甲將軍大刀對著老魔一甩,亮了個相,忽而大叫道:“賊將莫要猖狂,看我生擒了你。”這場面話是說的對味兒,可那老魔如今陷入陣中,連永平一人都搞不定,哪裡還能再應付這個突如其來的金甲神將了?
日前永平曾對老魔撂下狠話,此時老魔已是強弩之末,見又增強敵,心中發了狠,突然叫道:“哇呀呀呀!永平小兒欺人太甚!我古馳今日便是拼了元嬰受損,也不會放過你!”
自稱古馳的老魔說完,猛地抓住身上黑袍肩部,用力一扯,黑袍立時破開一個長長的口子,被古馳甩到一旁,長年包裹在黑袍中的老魔古馳,終於是現了真面目。
只見永平面前的古馳,渾身上下漆黑如墨,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黑氣,翻湧不息,身子幾如透明,血管脈絡清晰可見,雙眼泛著綠光,正幽幽的看著永平與拎著大刀向自己砍來的金甲神將。
永平得見古馳老魔散魔之體,亦是十分驚訝,原來,便連永平真人這般的萬年老怪,也從未有機會見過散仙散魔兵解後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古馳盯著逼近的金甲神將,雙眼綠光一閃,手中迅速掐了個印訣,語速時快時慢,聲音時輕時重,斷斷續續的念道:“幽冥屍火,焚我之軀天無二日,鬼馬相聞即若性生,通達九幽命之所懸,大鬼門,開!”
章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受制於人
正在一旁調息的破命聞得永平真人相問,吐納一陣,氣歸丹田,睜開雙目,炯炯道:“小傷罷了,不足為題。”
永平真人“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