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收咧。”
永平真人說完話,退開兩步,大手一招,就這般憑空捲起一道旋風來,那旋風一溜煙鑽進了廢墟之中,不片刻便從遠處廢墟中刮來一物,正落到永平真人手中,眾人一看,此物便是那古馳老魔遺落的儲物戒指。
永平真人攤開手握住戒指的手,對著二人道:“這戒指裡的東西,小老兒一樣兒未碰,喏,你們拿去分一分吧。”
破命與申文志二人對視一眼,卻沒人敢接,顯是被這戒指嚇怕了,剛才心中貪念正盛,一心只想將戒指拿在手中,恣意玩耍,未成想半路殺出一隻妖獸,攪了興致不說,還一死、一傷、一脫力,活生生的將黃浩軒的生命也給帶走了。
這回戒指再入眼簾,剩下的二人反倒是一陣遲疑不決,不知是該接還是不該接,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來,好似這戒指是瘟疫一樣兒,沾上就要倒大黴。
永平真人見此微微一笑道:“不打緊,小老兒功力已經恢復了六七成,不是你們師傅親來,這世間再無幾人能淌過我的手,你們大可放心。”
申文志聽罷一陣無語,腹誹道:真是屁話,也不知是誰把您老兒傷成這幅德行的。
心中雖是這般做想,可臉上也不好表露,他躊躇一番,這才上前幾步,正要伸手去接,永平真人卻把手一握,笑眯眯道:“小哥兒慢來。”
申文志一愣,看著永平真人,眼珠兒一轉道:“永平前輩可是還有別的什麼要求?不妨說與奴家聽聽,奴家定當盡力而為。”
永平真人見自己被申文志識破,訕訕一笑道:“也無甚大事,只不過有個小小的請求,還望二位小哥應允下來,小老兒定當將這戒指雙手奉上。”
破命聞言眉頭一皺,心中頗覺不快,想他們動手之前說的好好的,只要三人祝他永平老道成陣,待得老魔一死,這老魔的積蓄便都是他們三人的,永平真人分文不取,怎的這時候還要提什麼要求了?
申文志雖是口中詢問,也如破命一般,對這老道出爾反爾的行徑十分不滿。
可不滿歸不滿,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這修仙界中,哪個修為高,哪個就是老爺,這以大欺小,蠻不講理之事時有發生,就說那死去的黃浩軒,之前初見那紅菱寶劍之時,還不是一言不合,抬手間就取走了兩位修士無辜的性命,又哪裡管得到底是誰先見到那無主紅菱飛劍呢?
永平真人咳了咳嗓子,向後一轉,用手推出一個人來,正是那黑子,接著對申文志與破命二人道:“小老兒即將飛昇上界,卻還有一塵緣未了。”
說完看了看站在身側的黑子,又道:“此乃小徒,姓聞名易,小老兒去後,還望二位小哥兒多多擔待了。”
二人一聽,立時好奇的轉向黑子,兩雙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他破命當著永平真人的面兒不好仔細打探,那申文志可不管這許多,直接放開了靈識,對著黑子這麼一掃,疑惑道:“怎麼?您這佳徒,還沒入道嗎?”
永平真人苦笑道:“仍是一個凡人沒錯,這徒弟是小老兒才收不久,還未及傳授心法口訣便碰上這檔子事兒了,哪裡來得及入道吶!”言罷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屍虯獸屍身,一臉無奈。
申文志一聽,心念電轉:這永平老怪飛昇在即,看他如此著緊這個徒弟,那剩下的一堆法寶丹藥,自是要留給他繼承了,嘿嘿,永平老怪,眼下你還能於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等你走了,你這好徒兒還不是被我們呼來喝去,任我們揉捏,到時這老魔的一生珍藏還不算,再得了你的好處,哼哼~這回可真要好好感謝你啦!
此時的申文志,竟然對黑子生了歹意,恨不得他永平真人早日飛昇而去,也好擒了那在他眼中連軟柿子也算不上的黑子,逼出永平留給黑子的積蓄,全部據為己有。
申文志衝著永平真人笑了笑,又對著黑子拱拱手道:“見過聞易小兄弟,小兄弟可真是長得一表人才,俊俏的很吶~以後咱們可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兒便與奴家說,奴家定不推辭~”話畢還拎起一隻紅袖,遮住半邊臉來,眉眼如畫,衝著黑子送了個秋波,直叫眾人一陣胃中一陣翻湧,噁心至極。
那邊破命也是如他申文志一般想法,也不說破,點頭應道:“確實如此,聞易小兄弟日後若有什麼難處,儘管來南海絕仙閣找我。”
永平真人聽得二人回答,十分滿意,陡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小老兒便承了二位小哥的情了!只不過,倘若只是這般而已,可是叫小老兒不甚放心啊!”說完臉色一變,眉毛一挺,一手從袖袍中伸出,指向二人,口中吐出一個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