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這具肉身從未經過靈氣洗禮,未曾修煉過,經脈本就脆弱不堪,那仙靈之氣本是這世間最為玄奇的靈氣種類之一,它靈性十足,不喜束縛,本就不是尋常修士可以操控的,更兼非常凌厲,可以輕而易舉的撕碎修士經脈,是以像你當日那般行事,其實是兇險萬分的。”
玉佩嘆了口氣道:“你那朋友卻是十分了得,三清訣使得已是爐火純青,昨日不是他及時出手,將暴亂的仙靈氣控制住,壓縮一處,恐怕你早就被撐爆了!”
黑子聞言思量一陣,輕聲道:“這確是我行事莽撞了哦,敢問前輩,事前我之好友不周”
“關於這事,說起來,還真得費上一番唇舌。”此時玉佩的語氣叫黑子聽來很是有些尷尬,黑子一聽,“呵呵”一笑道:“那我們便慢慢說。”
黑子說完,揉了揉額頭磕傷的口子,大步邁入了三清正殿,走到那紫色蒲團旁,盤膝坐了下來。
那玉佩等黑子坐好,這才開口問道:“那日你那朋友曾放出靈識,想是要一探我的虛實吧?”
黑子直言不諱道:“沒錯。”
玉佩接著道:“我本欲現身相見,奈何情勢逼人,那等緊要關頭,卻是由不得我出聲兒吶。”
黑子一陣納悶兒,追問道:“緣何如此?”
玉佩自嘲笑了笑,訕訕道:“說來慚愧,之前我屢屢出言誘你入道,其實是有私心的。我”
黑子道:“前輩不必多說,我聞易早已盡知,甭說私心不私心,就衝著前輩兩番出手,相救於我,這私心便也使得。”
玉佩聞言誇讚道:“道友好氣量!”說罷又道:“我曾言,我玉之一道與尋常修士不同,乃屬精怪一類,若無大機緣,開我靈智,恐這一生都只會是塊普通的玉石而已,最多就是身孕些許靈氣罷了。”
玉佩語氣忽然悠長了幾許,蒼蒼道:“不知那是多少萬年前,嗯或許是你們口中的上古時期?我也記不得了。當年我本是倒八山上一片玉礦的玉心,靈智未開,混混沌沌不知日月黑白,忽有一日,有一修士到得此間,尋出我之所在,將我挖出帶走,悉心打磨,又在我身上刻下了許多陣法,又雕出一隻蟬來,打那時起,我竟隨之產生了一絲靈智,雖然思維有些滯澀,反應極為遲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是慢慢的習慣了思考的方式,也是那個契機,使我超脫了玉石玉心的層次,成為了這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神物——玉精。”
黑子聽完長嘆一聲:“這世間還有如此大能?!”
黑子感慨完後,又出言問道:“這人究竟是誰?能刻出這般陣法之人,那境界恐怕早已是登峰造極了吧?”
只聽玉佩答道:“我雖是他所鑄就,亦是常伴其左右,卻是實在不知他已到達是何種境界,唯獨知道的,只有他的姓名。”
黑子疑惑道:“既是常伴左右,怎會不曉得他的功力底細?那他又叫什麼呢?”
玉佩口中流露出幾分敬意,開口道:“他似乎是一派之尊,門人極多,常被其弟子門人喚作‘元中掌教’,又聽他自稱鄔某,想必他全名該是叫做鄔元中,而他只一味潛心修煉,從未見他出過手,是以我也不能確定他的境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與你一樣兒,同是仙靈根!”
黑子聽罷大驚失色,口中驚呼:“仙靈根!?”
玉佩肯定道:“是仙靈根,記得我靈智初開之時,曾隱約聽他講過,像我這般玉精,尋常靈氣,亦或是那尋常修士眼中十分精純的先天靈氣,都不能供我修煉,只有伴在身具仙靈根之人身旁,以仙靈根之人為寄主,才能在其修煉之時,吞吐靈氣,藉助仙靈根所吸引來的稀薄仙靈之氣修煉己身,慢慢積累自己,以求成道。”
“原來如此!玉前輩的私心,卻是這麼一回事。”黑子此番也算長了見識,他雖萬年記憶盡復,在前世卻也對精怪之類所知甚少,一生只信奉自己,終年都在生與死間死命掙扎,哪裡又有精力去探尋這些呢?大都是一筆帶過,只知其一而不去深究罷了。
那玉佩此時現出幾分不好意思來:“按這般來說,我實是利用了道友啊!可將我留在身邊,也未必沒有好處。想我這般天生靈體,不僅能自主吸引調動周遭靈氣,還可以保持寄主心境,不受心魔干擾,只需在我身上滴入心血,便能認主成功,此後再無心魔之憂。若來日我功力有所進境,就算那天劫中的天魔,我都能放手一搏,有信心將其驅逐摧毀!”
黑子聽玉佩此言非但不惱,反而大喜過望:“這麼說來,前輩此玉身竟是一個須得滴血認主的古寶?!哈哈哈哈,不想前輩有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