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塗,那邊兒的黑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眯縫著雙眼,搖搖望去,張口便道破這獸的來歷,心中頓時焦急萬分:大事不好,未成想這古馳老魔竟然養出一頭屍虯獸,怪不得放著清淨日子不過,不籌備渡劫,此番反倒出來大肆為禍,圖害平民百姓,估計多半是為了餵養這頭屍虯獸了。也不知不周他能否應付的了,我還是提醒一二。
黑子躲在牆後,正靠著一身三四十張聚靈符篆的功效,以八牛丁袍為引,紅菱劍為媒介,將周身附近的靈力輸入到陣眼中,就算這般,他也出力不小,畢竟現在自己乃是凡人身軀,饒是他根骨再好,那丹田氣海也未曾拓展過,靈氣不斷從八牛丁袍中湧進身體,在身體中轉上一圈兒,再順著手中紅菱劍輸送出去,這種對尋常修士來說有助於增進修為的大好事,可是痛壞了黑子,要不是他意志堅定,恐怕早就力有不逮,大陣不攻自破了。
黑子見永平不知這屍虯獸厲害,仍是驅使那金甲神將與屍虯獸拼殺,再不多想,遠遠大吼一聲:“不周!莫要近身,收了神將,攻獸尾!”
這一聲大喊,將正從黑子體內流動的靈氣一齊調動而發,聲音驟然如炸雷般嘹亮萬分,直傳四野。
可這提醒還是有些遲了,只見那屍虯獸仗著刀槍不入的蝟甲,一個騰躍便接近了渾身泛著金光的金甲神將,那神將毫無懼怕,揮刀猛砍,屍虯獸被砍得痛了,發出陣陣尖叫,忽而看準了金甲神將一刀剛落,刀式已老,不及變招之時,一個猛子撲到金甲神將身上,豹尾一纏,捆在金甲神將腰間,呲著狼牙,一口咬進金甲神將脖頸。
金色的血液,從金甲神將的脖頸見泊泊流出,傷口深可見骨,險些將神將的頭顱也給咬下來。
一股死黑之氣順著那傷口,擴散開來,這散播的速度極快,不片刻就遍佈全身,金甲神將本是威風凜凜的身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灰突突一片,死氣激生。
屍虯獸對自己的作品似是很滿意,鬆了口,雙眼一動不動,仔細看著神將,神將全身剛被死黑覆蓋,屍虯獸早已迫不及待,一口咬向神將胸膛,扯下了一片血腥,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那古馳老魔驀地在後面大笑出聲:“永平小兒,見識過我這屍虯獸的厲害了吧!哈哈哈哈,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永平頓時大驚,自己這金甲神將乃是永平使神虎提魂印觀想出的上界將魂,本無血肉,未成想那屍虯獸厲害無比,竟連魂魄之身都可食之,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正這時,耳邊傳來黑子的喊聲,永平抖了一個激靈,再不遲疑,口中吐出一陣仙元力,喝道:“三清訣,現!”
仙元力一出,蓮花再現,他雙手掐訣,按照黑子的指示,操縱蓮花金蓮子,白藕破屍氣,青荷葉包萬物,一起打向屍虯獸的尾巴。
那屍虯獸本在那兒吃的高興,忽見仙力法術朝自己打來,目標還是自己的尾巴,頓時一驚,一個轉身,面朝蓮花,尾巴蜷縮在身後,呲牙咧嘴吼了起來。
這蓮花受了永平的控制,哪裡會與它屍虯獸一身堅不可摧的蝟甲過不去?直繞過正面,轉了個向,只往其身後尾巴襲去。
這一番攻勢直將屍虯獸逼迫的四下亂跳,急急躲避不堪。
永平真人見此,心道:果不其然,這尾巴定是屍虯獸的弱點所在,我還需加把力!
永平真人想罷,左手掐訣不動,右手一晃,現出一面鏡子來,正是那日阻擋古馳所用的八卦鏡。
永平高舉八卦鏡,口中喝道:“看我八卦鏡神威!”說完持鏡一晃,四庫書…再起,只見鏡面裡霎時間飛沙走石,沙石中夾雜水火風雷,破鏡而出,朝屍虯獸尾部殺去。
那屍虯獸被蓮花圍住猛打,本就如困獸之鬥,這鏡子法寶中的神通擊來,無從躲閃,終是被一下打的實實的,尾巴立刻紅腫起來,渾身一抖,好似脫力一樣兒,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子,嚎叫一聲向地面落去,“轟隆”一聲墜落在廢墟中,濺起一陣灰塵,死死的躺在那兒,嘴角還在流著涎水,再也不動彈了。
古馳老魔一見大急,失色不少的元嬰又是一閃,口中咳出一口黑氣,顯是因自己的本命妖獸受創,使得自己也傷了內氣。
古馳“哇哇”大叫,左手喚出那面可以控屍的魔幡,右手託著一個冒著徐徐黑煙的小鍋,雙手齊出,將二寶拋到空中,那小鍋脫了手後立時變大,從鍋中衝出一群亡魂。魔幡一現,亦是引出二屍,一金一銀,分站魔幡左右。
永平一見,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道:“怎麼,你古馳黔驢技窮矣,如今在這困魔陣中,就這些微末道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