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褲,褲腳微微卷起,赤著腳站在淺灘裡。
他的身後是一眼望不盡的蔚藍大海,漫然的陽光將金色鍍上他柔軟的頭髮,在和風中漫卷成寫意的墨跡。他眉眼溫存地笑著,好像月光下流過青石的泉水。
……
車子一個轉彎,頭砰地撞在車窗玻璃上,我醒了。
“啊……好疼……”我揉著腦袋抽氣。
“醒了?正好要到家了。”江照開著車,看看我,“做夢了?
“嗯。”我點頭。
“什麼夢?”
“……”我回想著夢裡的圖畫,面無表情地說,“噩夢。”
車子開進大院,下車發現地上的雪已經有半尺厚,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們倆上了樓,還沒到門口我媽就已經率先開門出來接應。我心裡一熱眼前一亮,衝著我媽就飛撲了過去,“媽呀媽呀我想死你了!啊我親愛的媽媽!我的孃親喲!”
我四腳並用掛在我媽身上,摟著我媽的脖子高興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半天卻不見我媽說句啥來我和相得益彰。我正奇怪,身後的江照已經上前兩步,扳著我的胳膊把我從我媽身上摳了下來。
我和我哥並排站好,我媽喘了幾口氣之後終於表達出了她的想法:“我差點被你勒死!”
“瞎說什麼呢?”我帥氣的爸爸站在沙發旁邊,穿得要多家居有多家居,瞧著倍兒慈祥。
“爸!”我甩下包撲向我爸,被我爸接住抱著還轉了個圈兒。
“爸你今兒怎麼在家?爸我真想你!”我抱著我爸仰著頭看他,忍不住地笑。
“乖女兒,又瘦了。”我爸捏捏我的腮幫子。
合著我爸抱我就是掂量我有多少斤的。
我爸做知青的時候在鄉下養過豬,一頭豬有多沉他一掂就知道,比稱還準。
“累不累?還難受嗎?”說著摸了摸我額頭。
“早好了,放心吧!”
“來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