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時候，小短身的尖銳叫聲刺破地面震動他斷脈，而一舉突破。
他不知道先天之境是不是就相當於鬥氣士的劍聖，魔法師的法神。不過事實上不管本尼德克特開啟領域還是沒開啟，都對韓棄已經沒有作用了。
兩人依然是他沒突破前的勢均力敵甚至。
如果是沒突破前的勢均力敵，韓棄有把握，勝他。
雖然在韓棄看來戰力其實沒有輸贏之分，只看運用可以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可如今斷脈突破，似乎又有了新的，不同的感受。
“師父，尤莉和蒂芬妮兩位……”
“我誰都不見！明天再說！！”
“……”
外面大民聲音響起，沒等說話韓棄已經開口。
而隨後，大民腳步聲響起。
的確，韓棄自己還有很多事茫然沒想通，就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也許真的要結束了。
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他發覺原來自己也挺任性的。原來自己總是做什麼事都好像合情合理，從來對心理分析那麼精準到位，卻還是可以違背邏輯和理性。
人肯定沒計算器運算的快，人肯定沒有機器精準度高。
曾經總有科幻大片說未來人類世界會被機器人佔領。
可韓棄是不信的。
人，之所以稱為人。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
“所以……我不確定是不是你故意幫我突破的。”
韓棄將小短身抱過來，叉著腰舉在面前。
不過忘了如今人家四歲一米了。基本就是站在膝蓋上，咬著拳頭漂亮眼睛看著他，啪的一聲拍他頭一下。
啊啊叫著四處看，然後又要轉頭爬著玩。
被韓棄扯過腿拉回去。
“港真。”
韓棄定定看著她的眼睛：“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我死你能救回來，我不想活你都能讓我不去死。你一定要這麼囂張嗎？”
小短身看著韓棄，滿是口水的拳頭砸了韓棄一下，有些不耐啊啊叫著掙脫他手臂，屁股對著他就要跑開。
“師父……”
韓棄正要繼續拽他，卻是門外聲音又響起。這次，是二民。
韓棄一愣，無奈開口：“不是說了誰都……”
“飛弦殿下要見您。”
韓棄摸摸下巴，探身看著門口：“是什麼讓你覺得她來我就會破例相見的？眼睛亮晶晶就比別人特殊嗎？”
“……”
“咳咳……”
二民咳嗽幾聲，半響開口：“飛弦殿下……在我旁邊。”
“……”
“……”
韓棄撓撓頭，這就尷尬了。
不過韓棄什麼時候會有尷尬的情緒那才是開玩笑。
於是韓棄停頓片刻，很平靜轉頭目光挪開一點方向，開口示意：“飛弦殿下……是什麼讓你覺得你來我就會破例相見的？對我來說你已經不是外人了。大家就別這麼客氣了吧？”
“呵。”
二民笑聲傳來。沉默一會，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兩個腳步聲。一個先一個後，後一個是二民韓棄能感受到。前一個……應該就是亮晶晶。
沒了聲音後，韓棄看著跑著玩的小短身，隨意仰頭，卻發現正好靠在那個給娜塔莉骨灰放置的祭臺上。
上面還有韓棄畫的娜塔莉畫像。
出神許久，韓棄輕嘆笑著：“差點我就去找你了……可惜被你家臭東西給拽回來。”
隨手擒龍手將小短身吸過抱著，小短身掙扎捶他鬧，不過順著韓棄目光看著的方向仰頭看，愣了一會，漂亮眼睛看著，就不鬧了。不過攀爬韓棄手臂踩著肩膀，啊啊叫著就要夠。
韓棄照著她屁屁抽了一下，沒站穩掉下來，被韓棄接住。
小短身一愣，嘎嘎樂著，在韓棄懷裡顛啊顛催促他繼續。
這時……門外又有聲音，這次是龍五。
“師父……”
“沒完了？”
韓棄哭笑不得，倒也沒怪他們。事實上他知道這次結束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他問他一些事。但事實上他自己其實都很迷茫，很多事都沒整理出思緒。
其實，也是有點不想整理。
“你去跟他們說……我明天開記者會統一答覆。”
韓棄開口對著門外，旋即抱著小短身對視：“你說他能聽懂什麼叫記者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