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亂說話呢。”
春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和感謝。等李雪潔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走出洗手間後,春天小聲對藍採說:“藍採,我會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前些天我和付天涯###都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本想著這些天是安全期,應該不會那麼巧中招了吧?”
“不會的春天姐,別聽李雪潔亂說。說不定你這是胃炎啊什麼的,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得買個早孕試紙測一下。咱倆今天都是在一起吃飯,我胃不舒服,你卻沒事。”
倆人一下班就撒歡地朝外跑,急匆匆趕到公司旁邊的藥店裡買了兩個試紙。一出藥店門她們就看到西裝筆挺的付城站在一輛黑色寶馬前朝他們賊笑。北風吹起幾片落葉從他腳邊滑過,他的褲腳在風中一擺一擺的。
“幹啥呀付城,娶新媳婦了?笑得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春天一上來就跟付城耍貧嘴。
“要是春天願意,我還真想趕快換個新媳婦,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聽說你挺博愛的,可誰知道哪天你愛情的雨露才能灑到我身上啊?”
“怕是你不懷好意吧?你跟我說話就行了,眼睛朝哪兒瞟的那是?藍採臉上又沒開花又沒結果的,上面也沒貼美金,你在那瞅啥呢,也不怕我到馮媛媛那裡告狀?”
一句話說的藍採臉噌一下就紅了:“春天姐,說什麼呢?付城根本沒看我……他看我身後那乞丐吶?您別說,那乞丐雖然是個男的,可梳洗打扮一下,還比較符合付城的審美眼光。乾脆就把這倆寶貝撮合一下得了,你說這郎才郎貌的,搞個斷背什麼的還比較般配。”
“得得得,打住,打住,這再說就下道了哈。”付城打出個求饒的手勢,“倆姑奶奶,今天我來是有事想求你們幫忙,誰知我那老爺子發什麼瘋,今天突然心情大好,說是記得以前有倆小姑娘,一個叫藍採,一個叫夏春天的曾經到我們家玩,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不見他們倆過來了呢?今天公司剛從拍賣會上拍來幾大塊好地,基本上今年一年的工程都有著落了,老爺子一得意就忘了形,囑咐我不要忘了老同學情誼,讓我來找你們倆過去吃頓便飯。”
藍採心裡樂開了花,這老傢伙哪是想請她們倆呀,純粹就是自己憋不住了,想春天了。具體說,是想和春天###了。看來春天這狐狸精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把老傢伙迷得五迷三道的,才幾天沒見呢,就差人過來找。想到這兒,滿含深意地看了春天一眼,春天耳垂和兩腮有些潮紅,也動心了吧?
“你紅,你紅,你紅牌啊你。媽媽我沒白在你身上浪費心血,這不,多牛的客官呀,都專門點你了。”藍採偷偷的趴在春天耳邊說,還在她背後伸出大拇指比劃著。
“啪”一聲,春天故作嗔怒拍了藍採富有彈性的屁股一下:“你貧吧。死丫頭。”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到底去不去啊?”付城急了。
“去去,我家裡還有事,讓春天姐一個人過去就行了,我還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藍採,你可不能不給我面子,老爺子說了,他記得你以前是我的……他對你感覺要比馮媛媛好,所以今天你才是我們家的主角。唉……你先別急,我沒別的意思,就當是給老爺子一個面子,去吧藍採。”
“就是藍採,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不太好。”春天拽拽藍採的風衣,有些哀求地看著她。
藍採心一軟,他媽的,去就去,誰怕誰呀。
坐在付城車上的時候,藍採心裡有些慌,她想海波了,如果海波知道她去付城家了,會有什麼反應?海波在幹什麼?是不是也在想她?這個念頭折磨得她很難受。她使勁握了握手機,想要給海波打電話。但一想到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又感覺自己很累很累,像是自己不停的跑步,想要到達一個目標,最終卻偏離那個目標很遠很遠了。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她把手機放回包裡,側頭坐在座位上,看著外面熟悉的近乎冷漠的風景。
晚冬的北京有些蕭瑟,太陽明晃晃地照射著那個龐大而複雜的城市,無數車子流水一樣緩緩穿越密林一樣闊大的樓房,沒有綠色,滿眼灰白,這個很容易讓人迷失的城市,佈滿了人們傷感而無助的呼吸。
付天涯住在西山別墅區,那裡是北京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處處可見的皇家園林景觀,無不散發著貴族氣息。雖然藍采和春天早就來過這裡了,可車過四環的時候,她們看著外面新建成的高檔別墅,還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