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見姜婉白還一臉不接受的樣子,三叔祖也有些生氣了。
“既然這樣,你們自己解決吧,以後也不用來找我。”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他一向自認為明白事理,今天為了姜婉白這一家,他已經拉下臉來,以那些根本不值錢的破東西要了癩子男二十兩銀子了,卻沒想到姜婉白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這樣也好,省的他以後被人戳脊梁骨,說他不明是非,偏幫著自家人。
見三叔祖真的要走,姜婉白趕緊攔住了他,說著好話,“三叔,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這腦子有點不夠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就聽你的,你千萬不要生氣。”
三叔祖看姜婉白態度誠懇,並不像在撒謊,又想到她一個婦道人家確實不容易,這才留了下來。
見此,姜婉白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雖然她還覺的有些不能理解三叔祖的話,當她卻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人的普遍想法。
家甚至家族的概念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犯罪九族都要被株連,這在現代根本就是笑話一般,但卻是這個時代的法則,而她需要適應並接受。
畢竟,這已經不是她的時代。
鬧了這麼一出,趙氏等人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雙方約定,癩子男給姜婉白二十兩,五天之內,姜婉白等人搬離這房子。
協議商定,癩子男也是怕了田家,生怕再有什麼變故,他立刻派人回去取了銀子,當著三叔祖的面,給了姜婉白,這才帶著馬小翠、田老五等人離開,專等五天之後來收房。
他們一走,這邊的人也散掉了,只剩下三叔祖帶著田文勇留了下來,“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三叔祖問姜婉白。
姜婉白望著那二十兩銀子有些茫然,她剛到這個世界不到十天,姜老太太的記憶裡又只有這個田家的院子,除了這裡,她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好。
田老四這時突然道:“娘,不然我們去投奔大哥吧,他在鎮上好像過的不錯,我上次還看見他家裡有僕役呢。”
田老四一提他大哥,姜婉白腦中瞬間顯現出一個身穿褐色直綴,體態微胖的中年人來,這個人就是田家老大。
田家老大出生的時候正是田家最富裕的時候,所以他從小就沒吃過苦,後來還被送到鎮上去讀書。田老大也爭氣,不到二十歲就考中了秀才,並娶了縣裡差的周家的女兒,可謂是雙喜臨門。
不過,他的好運氣也就到這裡了,後面這些年,他一直參加科舉,想考一個功名,可是卻一直沒有如願,直到田老爺子死,他都是個秀才,這也是田老爺子死前最遺憾的事。
田老大讀書前前後後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等到田老爺子死後,他見家裡情況漸漸不好,不但沒有體恤家裡,反而變本加厲的要銀子,可以說,田家如此快的敗家,田老大當屬罪魁禍首。
而在發現從田家再也要不出銀子的時候,田老大回家的次數就變的屈指可數,也就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匆匆的回來一趟,不過也是隻他一個人回來,還不過夜就走。
田老大拿走那麼多錢,田家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田老四、田老五也曾動過去鎮上找田老大要錢的念頭,可是以前的姜老太太卻不願意。她總覺的田老大一個人在外面求學,日子艱難。
當然,這只是姜老太太對田老四等人的說法。
姜婉白接收了姜老太太的記憶,卻知道,姜老太太后來也隱約發現了田老大一直在從她這裡騙錢,可是她太懦弱了,根本不想去證實,怕真相太讓人傷心,一直選擇逃避跟自欺欺人。
沒有姜老太太,田老四跟田老五去找田老大,田老大連見都不見他們,任他們有千般手段,萬般說辭,也沒有用武之地,反倒每次都惹一肚子氣回來。
就這樣,漸漸的,田家眾人倒好似忘記鎮上還有一個田老大一樣。當然,這也只是好似,就好像田老四,他從來都沒忘記過想從田老大身上扯下一塊肉來,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要勸說姜婉白去鎮上。
姜婉白想完了田老大的事,只想吐槽,尼…瑪,這是怎麼極品的一家人啊,按理說這姜老太太還有田老爺子都是個好人,怎麼下面的人就這麼歪瓜裂棗呢!
也不對,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起碼田老二、田老三還是很好的。
“娘……”田老四見姜婉白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跟以前不願意呢,趕緊道,“娘,咱們現在可連房子都沒有了,大哥再怎麼都比我們強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