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淮津都沒怎麼說話,反倒像個酒蒙子,開易拉罐、喝酒,就這麼重複著。
周淼喝得難受,顧欽堯送她回家,何意鳴也陪不住,先走了,就剩路淮津趙銘睿嶽晉源三人。
嶽晉源兩眼通紅,已經懵圈了,靠在一旁研究這個餐吧的運營模式。
趙銘睿抬手攔下路淮津往嘴裡送酒的動作,“哥們,差不多行了。”
路淮津看著他,“剩個底,不喝浪費了。”
趙銘睿點點頭,任他喝。
都是大男人,又是發小,他心思沒那麼細膩,剛才之所以說出那些話,一是因為路淮津他家那情況……
父母沒什麼感情,說好聽點就是相敬如賓,說難聽就是湊合過日子沒有感情,對他也是冷冰冰的態度,家庭氛圍就這樣了,因此路淮津自小就彷彿對愛情這倆字過敏。
不相信有愛情,也不覺得它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二是,路淮津和陳聽才認識幾天就說要結婚,趙銘睿實屬想不出他能對陳聽產生什麼感情。
於是,這麼好奇著,他也就問了:“你這是,真栽了啊,我是看不明白了。”
世上仙女那麼多,他承認陳聽是很好看,但,怎麼偏偏是她呢?
路淮津握著易拉罐,輕輕鬆鬆捏癟,冷不丁冒出句:“你相信宿命感嗎?”
趙銘睿一擰眉,實在不相信這是路淮津能說出來的話。
路淮津垂著眼笑,神色染上些許溫柔,繼續說:“一開始,是莫名其妙就跟她碰上,我也沒多想,可能就是某一天,從想多碰上她一次開始的……”
趙銘軒一愣。
一開始是覺得酸,牙都快倒了,但一偏頭,看清了路淮津神色。
明明他坐姿隨意、面上的表情更是隨意,可莫名流露出一股帶著自嘲意味的真誠來。
趙銘睿突然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陌生,卻令人激動。
他們都不再是十七八有衝勁兒的年紀,也太久沒定義過“愛情”這個詞語。
所以,當這個詞跟路淮津這個人間活佛扯上關係時,趙銘睿除了覺得離譜,居然覺得有些感慨。
他嘆一聲氣,“哥們都要結婚了。”
他那個初戀,名字叫什麼來著……
嶽晉源從椅子上騰地坐起來,“這帳篷外圍還是得加夜燈才行,音響也得換,總覺得音質太粗糙。”
所有的情緒和氛圍都被他這一嗓子全給嚎沒了。
路淮津笑了下。
趙銘睿:“我看你這狗把你腦子先換換!”
*
接下來又是平平無奇的兩天上課時間,本地的客片都拍完了,遠一點的估計得等國慶假期過去旅遊順便拍,於是,陳聽空餘的時間都來琢磨修片和結婚的事情。
那晚路淮津沒表現出不開心來,陳聽回頭一想,覺得他真是脾氣好。
再一想他那天那句“有什麼步驟是你能親自去的。”
陳聽總覺得自己屬實過分,於是老老實實上網查攻略,初步確定,領證、選戒指、婚紗照、婚禮,一樣也逃不過。
最關鍵的一點,是自己還沒跟家裡說。
她看了眼時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