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約莫就是在給趙銘軒回訊息。
她的背幾乎貼到側邊牆上,“我們已經分手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
趙銘軒垂著眼,反應有些慢,過一秒才嗤笑一聲,“裝可憐?你說誰可憐?”
陳聽看著他撕開面具惱羞成怒的樣子,擰著眉說:“趙銘軒,從和你在一起到分手,你高興了就好好哄著我,說兩句漂亮話,不高興了就消失。多少次忽冷忽熱,讓我自我懷疑。”
“刷微博同城看漂亮女生的事我都沒當面戳穿過你,怎麼,覺得自己冤?你不就是享受很多女生對你獻殷勤的感覺嗎。需要透過和女生聊天曖昧找自信,還不夠膚淺不夠可憐?”
“陳聽,你他媽在說什麼!”趙銘軒似是徹底被激怒,近身攥住陳聽的手臂,“你就這麼看我,就這麼看我?”
濃重的酒氣包裹著陳聽,她只覺得噁心,用力試圖掙開他,“你放開我,讓我出去!!”
僵持須臾。
“想出去?行。”趙銘軒眼底泛紅,指著桌上的酒杯,裡面裝著威士忌。
照陳聽的酒量,一口就能暈了。杯子裡還剩個杯底,但也夠她喝上兩三口的。
“你把酒喝了,我放你走。”
陳聽沒理他,繼續掙,直到手腕被他攥得越來越疼,“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他媽就是有病,費盡心機打聽你行蹤,跑來這就為了找機會見你一面,結果,上來就被你劈頭蓋臉罵一頓。”
說著,他帶著某種執拗神情,偏頭,俯身吻過來。
噁心。
他的聲音噁心,臉也噁心,身上的酒氣更噁心。
陳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開他,一巴掌往他臉上打過去。
響亮的耳光聲讓他頓住動作,慢慢抬手,摸住臉頰被她打到的位置。
在趙銘軒怔愣時,陳聽拿起酒杯,仰脖盡數將酒喝了進去,再開口時,聲音冷得不像話,“酒我喝了,可以讓開了嗎。”
他沒動彈,陳聽撞開他,徑直走出去。
趙銘軒喝得有些醉,五感彷彿都比平時遲鈍,左臉火辣辣的感覺很緩慢地爬上來,可以稱之為難過的、被拋棄的感覺也是。
很陌生,但異常清晰。
他盯著那個酒杯,慢慢坐到沙發上,低聲喃喃,“你就那麼討厭我?”
門外三人什麼都聽見了,滿是尷尬地進來,更多的是無措,鼓手問他,“軒總,會不會出事,嫂子喝了酒,沒回去找二陽他們,好像直接跑出去了,也沒見她拿手機。”
趙銘軒沒反應。
過了兩秒,他瘋了一樣衝出去,站在門口舉目四望,車來車往,行人穿行,哪裡還有陳聽的影子。
陳聽走得很快,她沒回包間,反而在看見門外街道時,一下就拐了出去。
酒吧的味道讓她窒息,她像在逃離什麼,漸漸開始奔跑。
或許是對附近的街道太過熟悉,她很快就繞到二中門口。
夜風習習,涼爽,卻不冷。
保安大爺喝著茶,見是她,笑笑,“怎麼晚上還來?也沒帶相機也沒帶人,不拍照了?”
她也緩緩扯了下嘴角,“想進去走走,絕不跑去教學樓打擾小朋友,行嗎?”
大爺擠眉弄眼,“成,小賣部今天剛進貨。”
陳聽素來有逛小賣部買些小孩喜歡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兒的臭毛病,難為大爺記得。聞言點頭,又搖頭,擺了擺手往裡走。
大爺坐回去看著電視劇,屁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