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再不會如以往一般,淡笑著跟他鬥嘴。
回首過往,記憶總是那般美好。
想著她從很久以前,便不曾淡笑著跟他鬥嘴了,獨孤宸輕輕一嘆,和衣躺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中。
懷中,沈凝暄的身子,明顯比以前豐腴了許多。
手臂攬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他眉心皺起,眸色微微黯然。
“暄兒……”
垂眸斂目,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輕吻沈凝暄的唇瓣,卻硬生生的將這種衝動壓制下來,他的唇瓣,揚起一抹略帶苦澀的笑弧。
記憶深處,忽然閃現幾年前,他們大婚之夜的情景。
想到那時她淡然的模樣,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更深了些。
那時候的沈凝暄,聰明,慧黠,淡然,即便將他氣到跳腳,卻仍舊淡然以對,生活無憂無慮。
當然,日後她一定也會生活的很好。
只是,那份美好裡,再也不會有他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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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寢帳後,獨孤蕭逸便走暗道,自齊氏行營後方離營。
時近四更。
四野寒風凜冽,一片黑黝,只頭頂上的明月,將獨孤蕭逸腳下的小路,照的勉強可以明辨。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未騎馬,而是步行。
此刻,腳下前行的步子一直未停。
他疾步上前,帶著易容後的青龍白虎在山野中飛奔。
眼看著,時辰到了四更。
獨孤宸的馬,由梟青梟雲守著,就拴在不遠處。
而他,一定要趕在天亮之前,以獨孤宸的身份趕回衢州!
“皇上!”
寂靜的狂野中,一道焦急的女聲伴隨著夜風自後方響起,獨孤蕭逸腳步微頓,微眯著眸子轉身向後。
身後不遠處,馬蹄聲聲。
待馬匹奔至近前,馬背上的女子,才氣喘吁吁的翻身下馬。
模模糊糊的藉著月色辨出來人,獨孤蕭逸眉頭緊皺著,星眸微眯:“你怎麼追來的?”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金燕
子!
方才,他離開行營時,明明很小心,何以她卻仍是追了上來?
“因為我是金燕子啊!”
輕笑著揚起下頷,金燕子凝眉看著眼前的獨孤蕭逸:“這人活在世,無非便是權財罷了,不巧的是,我手裡的錢財多了些,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我能找到皇上,皇上不必太過驚訝!只要我想,便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聞言,獨孤蕭逸眸色微閃,哂然笑道:“你何不乾脆直說,只要你想要的人,就一定會得到?”
金燕子眸色微變了變,方才無奈嘆道:“錢財不是萬能的!”
“看來你活的比誰都明白!”
獨孤蕭逸冷哼一聲,眸子漸變陰鶩,唇角淡淡一勾,他朝著金燕子走近一步:“你能找到朕,朕不會太驚訝,但是如今你既是能夠找到朕,便說明你知道了一些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那麼……”
說話間,他驀地抬手,扼住金燕子的纖弱白皙的頸項,眸色微冷:“你便只能有一個下場了!”
呼吸忽然被奪,金燕子不禁心中大駭!
幾乎於瞬間脹紅了臉,她緊皺著黛眉,低蔑著眸,眸色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從來溫潤如玉的男子。
原來,他也有狠辣的一面麼?!
漸漸的,因大腦缺氧,她的思維漸漸變得混沌,不管她如何努力大睜著眼,卻再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俊美容顏。
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如此狠心,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看向獨孤蕭逸的目光,一直都充滿著堅定之色!
緊緊地,瞥著金燕子瞪大的瞳眸,卻不曾在她的眸底看到一絲恐懼,獨孤蕭逸微皺了皺眉,握著她頸項的大手,卻倏地一下鬆開了……
砰地一聲!
金燕子整個人摔落在地,肘彎處頃刻間傳來陣陣鈍痛,她無暇顧及,只是手捂脖頸,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呼……呼……”
喘息著抬起頭來,見獨孤蕭逸正冷冷的睇著自己,她心底不忿,驀地自地上站起身來。
不待獨孤蕭逸反應過來,她三兩步上前,踮起腳尖便吻上他的薄唇。
因金燕子忽然而來的吻,獨孤蕭逸的俊挺的身子,不禁僵在原地。
須臾,待他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