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方才夏蘭躺過的睡榻,獨孤蕭逸自然明瞭她心中所想,恰巧此時龐德盛入帳,他微轉過身,對龐德盛吩咐道:“將寢帳裡的睡榻換了!”
“是!”
龐德盛聞言,忙恭身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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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蘭被龐德盛送回寢帳之後,立馬便去了夏正通的寢帳之中。
彼時,夏正通正一臉陰沉的坐在桌案前,為沈凝暄今日的態度,苦思冥想!
原本,他早已為夏玄明一事,想好了應對之詞,但是現在……人家偏偏什麼都不提,這倒讓他有些心下難安了!
正值心煩意亂之際,見夏蘭濃妝豔抹的進到帳內,他不禁不悅皺眉:“你這是什麼打扮?”
“不是父親說,讓女兒好好伺候皇上嗎?”
如此反問夏正通一句,夏蘭蓮步輕挪,臉色難看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父親,您不是說,讓玄明哥哥去收拾那個賤人了嗎?她怎麼又活著回來了?你可知道方才有她在,皇上對女兒是何態度?”
“你給我住口!”
猛然用力,拍下了矮桌,夏正通的臉色也跟著驀地一沉,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女兒,他不禁出聲喝道::“你難道就不知,什麼叫隔牆有耳嗎?什麼玄明哥哥?他早就被皇上凌遲處死了!”
“父親……”
被夏正通如此一吼,夏蘭頓時噤若寒蟬。
看著眼前怯怯弱弱的女兒,夏正通不禁心中更加煩悶。
“你……”
凝著夏蘭臉上的濃妝,他語氣再次陰沉幾分,氣不打一處來:“你可還記得,你如今是身懷有孕的,那可是皇上的皇嗣,你現在居然打扮成這副樣子去伺候皇上……那可是皇嗣啊!你個蠢貨,是不是長了豬腦子,連為父都知道懷孕三個月應該忌諱什麼,你竟然……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抬起手來,直指著門口,他沉聲喝道:“滾,給我滾出去!”
“父親……”
抬起頭來,嫵媚的大眼中已然氤氳起水霧,夏蘭急急忙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寢帳。
看著夏蘭狼狽離去,夏正通不禁恨鐵不成鋼的緊咬著牙關!
他的這個女兒,除了是嫡女,除了有美貌,根本就是個草包,根本不能與沈家的女兒相提並論,跟她比起來,那個當初被她當成廢子丟在燕國皇宮,最後即便是死,也體體面面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可造之才!
夏寧!
她鍾情於獨孤蕭逸!
依著她對獨孤蕭逸的情誼,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早知道,他該不管嫡庶,留下她的。
可惜了!
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他真是後悔莫及!
想到這裡,夏正通心煩意亂,揮手將矮桌上的東西,全都揮落在地!
陰鶩的瞳眸中,戾色閃過,他緊咬著牙關,切齒說道:“沈凝暄……你別太得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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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
寢帳裡,沈凝暄和獨孤蕭逸才剛剛用過晚膳,新榻也便搬了過來。
待秋若雨和侍女將睡榻鋪好,獨孤蕭逸在安置好沈凝暄後,便直接命龐德盛召集眾臣!
他才剛走不久,獨孤珍兒便到了寢帳。
原來,他並未立即去中軍大帳,而是去了獨孤珍兒那裡。
依著獨孤蕭逸的意思,替沈凝暄把脈之後,獨孤珍兒的臉色,不禁又沉了沉!
燭光下,凝著獨孤珍兒暗暗沉下的臉色,,沈凝暄不禁輕笑了下,道:“事已至此,師姐還是想開點吧!”
聞言,獨孤珍兒黛眉微蹙。
凝著沈凝暄臉上的輕笑,她不禁黯然一嘆:“這種時候,該是我在安慰你,眼下卻整個反了過來,你啊……”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我吃下重生!”
與獨孤珍兒一般,長嘆一聲,沈凝暄伸手握獨孤珍兒的手,語重心長道:“原本我以為,新越蠱毒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但是如今……北堂凌那邊到底是何狀況,又有誰知道呢?師姐,我已經想開了……”
聽沈凝暄此言,獨孤珍兒不禁心中感嘆,輕抿了抿紅唇,她反握住沈凝暄的手,擰眉說道:“以北堂凌的本事,只要他有心,不管面對多少艱難險阻,都會將蠱種帶過來的!”“但願吧!”
沈凝暄淡淡一笑,仰躺在榻上,唇角勾起的弧度溫溫淡淡,卻讓人格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