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本宮還真累了!”
沈凝暄眸華微斂,神情淡然的從貴妃榻上起身,不過她並未宿在龍榻上,而是帶著秋若雨一起去了偏殿。
龍榻上,睡著的人,是獨孤宸。
偏殿裡,則有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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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還在下。
天亮之後,沈凝暄便抱著獨孤煜返回了寢殿。
看著龍榻上仍舊沉沉睡著的獨孤宸,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邊上青兒:“這安睡藥,有三天的藥效,明日夜裡,便該熬第二劑了!”
“奴婢記下了!”
輕輕地,福了福身,青兒只道記下了。
不久,早膳上桌。
沈凝暄抱著獨孤煜開始用膳。
在她用膳的時候,秋若雨在從外面進來,在桌前站定,“娘娘,這是方才青龍呈上的夏家軍營密報!”
“念!”
神情淡淡的,繼續用著早膳,沈凝暄沒有要親自看的意思,只是命令秋若雨念出密報上的內容。
秋若雨得令,將密報開啟。
待看過上面的內容後,方才說道:“密報上說昨日夏正通回營之後,冒雨練兵,又布了兩個新陣,讓士兵勤加練習!”
“哦?!”
聽得秋若雨的話,沈凝暄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終是高高挑起眉梢,她轉頭看了眼秋若雨手裡的密報,輕笑著問道:“只布了兩個兵陣嗎?”
“密報說是兩個!”
淡淡的,合上密報,秋若雨蹙眉笑道:“現在的兩個,加上前面的五個,看樣子夏正通手裡,應該只有這個七個兵陣!”
“也許吧!”
輕笑著,夾了青菜送到嘴邊,沈凝暄的唇角,輕輕勾起。
如今夏正通正急著練兵,他手上應該就這七個兵陣才對。
只要有這七陣在手,日後燕國~軍隊勤加練習,必定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如此,足以保護她們母子安危!
沈凝暄用過早膳之後,天璽宮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聽到被她開了瓢的龐德盛的稟報時,她顯示一怔,但是很快便冷笑了笑,然後挑眉問道:“本宮現在可以見她嗎?”
見沈凝暄詢問自己,龐德盛不禁微怔了怔,然後苦笑著說道:“素太妃來前,是跟太后娘娘請過旨的,見過皇后娘娘之後,她暫時也會留在天璽宮中!”
沒錯,此刻來天璽宮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素太妃——南宮素兒!
聽聞龐德盛所言,沈凝暄不禁冷冷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愣
著了,還不趕緊請素太妃進來見駕!”
“奴才遵旨!”
龐德盛遵旨,恭身退下。
片刻之後,一身雪白夏裙的南宮素兒,便翩然而至。
視線微轉,掃過站在殿門處的南宮素兒,沈凝暄不無諷刺道:“今兒是什麼風?居然把素太妃給吹到本宮這裡來了?”
南宮素兒和她,前嫌不少,卻早已盡去。
不過,她至今都還記得,當初獨孤蕭逸為了逼她離開,跟南宮素兒演的那場春宮戲碼。
如今,雖時過境遷,但是再相見,她的態度,沒有厭惡和恨,青兒到底還是熱絡不起來的。
不是沒有聽出沈凝暄話裡的淡漠,卻對此充耳不聞,南宮素兒只淡淡一笑,便緩步進入寢殿。
見沈凝暄靠在貴妃榻上一動不動,她輕勾了勾唇角,旋即抬步上前。
於榻前佇足,凝望著貴妃榻上面色清冷的絕色女子,她眸光盈盈,其間波光流轉:“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以來,你是皇后,我是妃子,即便如今燕國帝王更迭,我成了太妃,可你照舊都是皇后……”
“那又如何?”
皮笑肉不笑的輕扯了扯紅唇,沈凝暄眸華微抬,與南宮素兒的視線在空中相交,聲音清冷道:“你現在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嗎?”
☆、心甘情願
“如今,你好不容易落魄了,我自然是來落井下石的!”輕笑著,將視線掃過整座寢殿,最終落在龍榻之上,南宮素兒眸光微蕩著,微斂了眸華,輕笑道:“沈凝暄,你知不知道,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討厭!”
聽聞南宮素兒如此直白的言語,沈凝暄神情微怔了怔。
片刻之後,她眸色微深,卻不曾動怒,仍舊淡淡笑著:“既是素太妃覺得本宮討厭,又何苦來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