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感受著手下均勻的心跳聲,獨孤蕭逸的臉上,不禁蕩起一抹孩童氣的燦爛笑容。
“我等你這句話,等太久了!”
輕嘆一聲,他傾身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從今以後,你只管想著我,不許去想宸,不準去想北堂凌!”
“霸道!”
緊蹙著眉頭,對獨孤蕭逸輕哼一聲,沈凝暄輕笑著依偎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緩緩揚起了嘴角。
女人的一生,會經歷許許多多的男人。
在這些人中,有的人,會讓你心下悸動,但是最終卻不是你的良人。
比如,獨孤宸!
在這些人中,有的人,會讓你感動,為了你寧負天下,也在所不惜,但是他卻只能當作你的藍顏知己!
比如,北堂凌!
在這些人中,還有一種人,會讓你既感動,又悸動,為了你,可以拋卻天下與性命,以萬千柔情,蠶食著你那顆原本堅硬的心,讓你心軟,讓你無奈,讓你捨不得負他半分,獨想與他走完一生。
這種人,當是她的獨孤蕭逸!
她愛過獨孤宸嗎?!
也許吧!
但是,他們卻終究錯過了。
他對於獨孤蕭逸的感情,真是隻是感動嗎?!
誠實而言,這其中感動也許有,但是更多的,卻是悸動。
否則,以她原本那顆黑心,當他為了她捨棄性命之時,她會冷冷一笑,哂然道:“那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自找的,與她何干?”
但是,事實證明,她並沒有那麼做。
如此可見……
她,是愛他的!
愛情,之餘她,並不一定要在相處時有火花,有的時候,溫情的守護,也許才是她最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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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驛館用過午膳後,獨孤蕭逸紅光滿面的牽著沈凝暄的手重新登上馬車,原路返回燕京。
窗外,陽光正好。
馬車緩緩駛離驛館,坐在歸程的馬車裡,沈凝暄抬手撩起車窗上的紗帳,遠遠凝望著新越方向,眸色微深,臉上不禁露出惆悵之色。
“在想煜兒嗎?”順著她的視線,同樣望向新越方向,獨孤蕭逸輕擁她的肩膀,把玩著她的纖手,輕聲說道:“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們便去把煜兒接回來!”
“好!”
身為人母,與幼子分離,沈凝暄自然心中痛著,但是現在,獨孤蕭逸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夏家也還未曾肅清,一切都還不是時候,她現在能做的,便是輕輕的,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將心中的思念壓下,神情落寞道:“人們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兒,分別這麼久,再見之時,也不知小傢伙會變成什麼樣兒?”
聞言,獨孤蕭逸的心下也是驀地一痛!
他與獨孤煜分離的時間,要比沈凝暄還久!
如今,他也很想知道,他的孩子,到底長成什麼樣兒了!
心中,越是這麼想著,便越是難受,他握著沈凝暄纖手的手,微微收緊,在深吸一口氣後,淡笑著說道:“不管變成什麼樣兒,我們都是他的父皇和母后,這個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呵呵……”
面色因心痛而微變了變,沈凝暄輕嘆一聲,繼而轉移了話題:“北堂航雖然為人邪佞,但是對若雨卻是另眼相看的,加之有北堂凌在,煜兒在新越,要比在這邊安全。”
聞言,獨孤蕭逸輕皺了皺眉頭,自責聲道:“是我這個做父皇的無能!”
沈凝暄微眯了眯眼,輕擰著黛眉說道:“不管是夏家的勢力,還是如家的勢力,在先皇時就有,這怨不得你!”
低眉看了沈凝暄一眼,獨孤蕭逸眸色微暗:“即便如此,我也想在解毒之前,肅清這一切!”
聞獨孤蕭逸此言,沈凝暄眸色微黯。
見狀,獨孤蕭逸輕輕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下棋如何?”
“可以!”
沈凝暄趁機提條件:“你不準與我藏掖,故意輸給我!”
“呃……咳咳……”
笑看著沈凝暄,獨孤蕭逸俊臉溫溫潤潤,滿嘴都是胡話:“我跟你下棋,從來都沒有藏掖過,何來故意輸給你一說?那是你棋藝精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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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獨孤蕭逸相伴的日子,沈凝暄總是覺得格外滿足。
一路上,打打鬧鬧,鬥嘴對弈,時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