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著,點了點頭,沈凝暄抬眸,對青龍吩咐道:“既是新越攝政王的一片苦心,本宮也就卻而不恭了,好生安排慈悲大師的住處,回頭本宮一定會找慈悲大師,好好參悟參悟佛法!”
“是!”
青龍頷首,上前行至慈悲大師身前,恭敬聲道:“慈悲大師,請!”
“有勞施主了!”
輕輕的,對青龍施以佛禮,慈悲大師隨著青龍一起離開了大殿。
慈悲大師離開之後,宴會繼續。
歌舞昇平間,北堂航在無數次看向身邊的沈凝暄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本皇有些話,要單獨跟燕後孃娘談。”
聞言,沈凝暄微微側目,見北堂航俊眉輕皺的看著自己,她高高的挑了下眉梢,然後對殿內眾人說道:“越皇一路舟車,也該累了,今兒的宴會就到這兒吧!”
她此言一出,眾人連忙起身,紛紛應聲。
不久,宴席散去,眾臣紛紛退去,大殿中便只剩下寥寥數人。
輕挑著眉梢,見北堂航凝眉看著獨孤珍兒,沈凝暄不禁輕笑著說道:“大長公主不是外人,有什麼話越皇直說無妨!”
聞她此言,北堂航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些。
不過來者是客,總不能喧賓奪主。
他心裡的話,雖然不想跟太多人說起,但是獨孤珍兒不走,他便也顧不得太多了。
輕輕抬手,掩唇輕咳一聲,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先說私事!”
北堂航一提私事,沈凝暄心中便已然明瞭。
是以,她故意挑起眉梢問道:“吆,還有公事啊?本宮一向公私分明,若有公事,自然先講公事!”
她此言一出,正準備詢問秋若雨去向的北堂航神情驀地一怔!
迎著沈凝暄灼灼的目光,他到了嘴邊的話,只得生生嚥下,語氣生硬道:“先講公事也無妨,本皇來時與王兄曾短暫相會,他說留了五萬精兵給本皇,本皇現在到了,燕後孃娘便該還我這五萬精兵了吧?”
“這……”
聽完北堂航的話,沈凝暄不禁一臉為難之色。
見狀,北堂航臉色一沉,卻還是輕笑著問道:“燕後孃娘,莫不是看我新越的那五萬精兵兵強馬壯,想要據為己有?”
“越皇說的是玩笑話!”緊緊的蹙著黛眉,沈凝暄一臉你冤枉我的表情,沉眸說道:“人都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越皇那五萬兵馬,本宮早已命李相送回新越,若不出意外,過不了多久,您就該得到訊息了。”
“什麼?”
北堂凌知道北堂航的性子,生怕他闖了禍,沈凝暄不會饒他,這才要讓他接手那五萬精兵,但是他們兄弟的算盤噼裡啪啦打的響,人家沈凝暄卻早已經把兵馬給他送了回去。
她這是,要讓他在燕國夾著尾巴做人的節奏嗎?!
簡直,太可惡了!
“越皇?!”
直接無視北堂航漸漸發青的臉色,沈凝暄淡笑如菊,清新雅緻的攏著衣袖:“如今五萬兵馬已還,您要說個公事說完了,現在……我們可以來講私事了!”
“呃……”
沈凝暄話鋒一轉,但已然氣到內傷的北堂航,卻神情一滯!
緊皺著眉宇,看著沈凝暄,看著她那張如天仙般的臉龐,他忽然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果然,能讓他大哥愛上的女人,跟他大哥一樣,都有著惡魔一樣的本質!
“越皇?”
見北堂航久久不語,沈凝暄忍不住輕喚了他一聲。
“啊!”
北堂航回神,深凝著沈凝暄,然後臉色鄭重道:“若雨……她在哪裡?何以今日不曾見她隨侍你左右?本皇……要見她!”
“呵呵……”
沈凝暄雖然在笑著,臉上卻沒有多大的笑意,無奈嘆息一聲,她愛莫能助的看著北堂航,輕道:“其實吧,昨兒夜裡本宮本打算是要讓她來迎接越皇的,可惜……”
“可惜什麼?”
凡事與秋若雨有關,北堂航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便會一臉緊張。
“可惜被她拒絕了!”
沈凝暄蹙眉,滿是不悅道:“不僅如此,今日一早,她還偷偷離宮,說是要出去散心了……”眼看著北堂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沈凝暄忍不住輕聲斥道:“這丫頭,是讓本宮寵的無法無天了,等著她回來,本宮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燕後孃娘!”
驀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