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輕鬆?誰還來擠一身臭汗,只為了拍賣一兩個炊餅?”
西門慶悠然搖頭:“錯!那時拍賣的不是炊餅,而是這張合約!”
“啊?!”來旺等人對望一眼,這才如夢初醒。
西門慶沒想到,自己只是臨時起意的一張粗糙合約,居然奠定了北宋rì後期貨交易的基礎。他的這紙合約流傳到北宋商場上之後,影響不斷加深,效仿者rì眾。隨著各式各樣遠期合同的標準化,加上不斷完善的保證金制度,標準化合約在持有者之間的不斷轉手而衍生出來的對沖機制,最後為了規範管理而成立的統一結算制度,都不斷地將北宋的期貨市場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到了最後,西門慶居然被後人公推為“北宋期貨之父”,這殊榮卻是他始料不及的了。這正是: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1。21 紫之餘波
() 被西門慶一言點醒,來旺兩眼發直,早已經進入了自己拍賣遠期合同時的未來場景,其規模之宏大,盛況之空前,都讓這個菜鳥cāo盤手意yín不已。
西門慶知道陷入這種狀態的人,是很幸福的,如果這時候打擾他,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遂撇開來旺,問傅二叔和賁四道:“我囑託你二人買地開店之事,辦得如何?”
傅二叔雖然震驚於西門慶的奇思妙想,但一轉念間,突然了悟——西門慶是誰?是天星轉世!這點頭腦放在別人身上是天下奇才,放在他老人家身上,只不過是牛刀小試!傅二叔以自己人生數十年的經驗推測,西門大官人利錐初脫,肯定還有未盡之意,令人吃驚的rì子,還在後頭呢!
聽到西門慶問起,傅二叔便拉了賁四,恭恭敬敬地回報了一遍。原來在縣衙繁華處,有尚家兄弟手頭拮据,要賣了祖居,回鄉下去住。傅二叔和賁四同那兩兄弟盤纏了兩天,最後把價錢咬在了八百貫之上,因此特來回稟西門慶。
西門慶聽說地已經有了,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暗想買地蓋樓,再請武大郎做了店主,等武松回來了,一看哥哥在自己照拂下這般榮華富貴,那還不口稱西門哥哥,納頭便拜?從此自己手下便多了一員大將……
想到得意處,西門慶臉上忍不住眉飛sè舞,與旁邊的來旺互相輝映,一時瑜亮。
興高采烈之餘,便向傅、賁二人道:“兩位辛苦,且坐喝茶。待我取件東西回來,咱們便去尚家相一相地勢。”說著,西門慶起身向後宅去了。
其實他哪兒有什麼東西要取?只不過是為了向月娘報一聲喜訊,說今天打了應伯爵一干人,好讓她出一口惡氣。他滿心裡想著只是一句話的工夫,費不了多大事,誰知一進後宅,就看見四處一片凌亂,月娘正指揮著丫環僕婦,把一根根柱子統統用紅布包裹起來。
西門慶目瞪口呆,上前便問:“月娘,此舉何意?”
月娘不意西門慶三不知的回來了,突然聽到他的話音,一轉頭間,眼圈兒已經紅了:“官人,你忒也莽撞!這等生死攸關的事體,怎的不跟奴家商量一下?”
西門慶見她紅著眼睛,翹著紅唇的嬌俏樣子,心裡又憐又愛,卻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哄道:“月娘莫哭,為夫生xìng莽撞,若有什麼地方讓你受委屈了,你儘管說明,然後任你處置便是!”
月娘見他還在嘻皮笑臉,急得跺足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如此憊懶?若不是家中人提醒於我,豈不傷了你的xìng命?那時再有應花子那種小人欺上門來,卻讓我去依靠誰人?”
她越說得急,西門慶越是糊塗,不過想想還是先把生氣的月娘安撫下來為是。於是他趕緊打岔報喜:“月娘,說到那應花子,今天我在提刑衙門,已經將這幹小人打了個臭死……”
月娘卻是聽而不聞,只是急道:“誰個管那些小人是死是活?我只問你,你身上卻還有什麼忌諱沒有?”
“忌諱?我?”西門慶搖頭,“我能有什麼忌諱?”
“你還瞞我?”月娘更急了,眼中淚光萌動,“昨rì你在前廳之上,對那地廚星說道,你生平見不得‘紫’,所以去不得‘紫’石街。你對外事如此清楚,對內事怎的就糊塗起來了?咱們家中,和‘紫’有關的東西,那還少了?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有個三長兩短……當今世上,便是冒失鬼的哥哥冒二鬼、冒一鬼,也沒有你這般莽撞的了!”
西門慶恍然大悟,原來是昨天為了敷衍武大郎,才說自己見不得‘紫’,誰知道就有家人做了耳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