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何?”說著潸然淚下,盡展忠臣本色。
楊溫、張開也七嘴八舌地道:“王節度說得是,還望小將軍三思啊!”
趙羽見這些人逼宮的精神頭十足,捂了耳朵一頭栽倒在炕上,再不多言。眾人面面相覷。
荊忠一直在旁邊看戲,這時悠然道:“日後之事,日後再言——這位小飛兄弟,卻不知尊師何時前來搭救小將軍?”眾人聽著,這可是關係到眼前身家性命的事,包括趙羽,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岳飛淡淡地道:“夜長夢多,只在眼下。”
荊忠道:“既如此,廢話少說,只養精蓄銳便是!”眾人都悶聲不語,心中卻沒一個平靜。
不久後,送進晚飯來,送飯人笑道:“今天宗爺新官上任,讓你們也吃頓好的。”眾人一看,果然豐盛,遂狼吞虎嚥,飽餐戰飯。
時光流逝得好慢,終於熬到了子醜之交,外面高呼縱飲笑語歡歌的喧譁聲終於寂了下來。一直凝立不動的小飛突然道:“來了!”眾人精神一振時,就見門外一陣輕風掠過,閃出老俠周侗的身影。
開了門,周侗向眾人一招手,眾人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躡手躡腳地跟周侗摸了出去。一路上只聞得酒香撲鼻,看守皆醉,自然無人阻攔。
宗澤正在外面接應,見大家出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看守制服給眾人換上,然後一行**搖大擺地出了囹圄,暗處宗澤早備好了馬,眾人上馬,一路往東北方飛馳。
西門慶站在黑暗裡,向著大家的背影招手,心中默默地祝福:“一路順風,一帆風順!”
周侗、宗澤帶著趙羽等人一路跑到萊州大海邊,岸邊早已備下航船接應。趙羽瞠目道:“這是要往哪裡去?”
宗澤道:“千歲聽我說——此時天下皆掌控於西門慶之手,若留在陸上,終究吃他拿了。海外有夷州,又名臺灣寶島,三國時孫權曾至此,今日千歲可上島為主,必成大業。”
眾人聽說要出海,皆面面相覷,但得有一條生路,誰願意背井離鄉,受那風波之苦?王文德就推託道:“宗兄說笑了——臺灣島並非無人之地,你我異鄉之人,手下又無一兵一卒,若貿然登陸,不但做不了主,反而要被當地人趕下海餵魚了!千歲萬金之軀,豈可輕身涉險?”
宗澤道:“王兄不必多慮。在下家中頗有兩條海船,做海外貿易時,識得了不少海上豪傑,這些人雖**於海盜,但心中常懷忠義,我已派人聯絡於他們,約好在登州海上會合,必不失信。若得此人馬,足為寶島之主。”
張開見王文德張口結舌了,遂圖窮匕見道:“可我們家眷還在此處,若拋妻別子,遠走他鄉,情理上也說不過去。再說了,這一路走的都是風波不測的海上水路,萬一有失,非同小可。想來想去,只怕是去不得啊!”
周侗聽了便出來道:“老兒今年七十有五,若坐海船受那顛簸,便是催命的符兒了!因此願留於此間為千歲內應,便請各位節度留書,吾暗中接了眾位家眷到此,尋機送上臺灣島,闔家團圓。如此一來,卻不是兩全其美?”
楊溫卻慨然道:“王兄張兄,卻不道富貴險中求?今日陸上,西門慶轉世天星之勢不可擋,若不逕棄中原,反取海域,宋室復興,終生無望——你們若怕了,便休去,我卻是保定了千歲,非走一回臺灣不可!”
荊忠聽了嘆道:“楊兄此言,正合天意!”
王文德、張開聽宗澤說了有兵,又得周侗保證了家眷,其意已定,而荊忠的天意論更給他們吃下了定心丸,當下也奮然道:“開疆闢土,將者事耳!楊節度何得小覷我等?此去,必要保千歲拿下臺灣,得成大業!”
既然眾人都說要去,趙羽無奈,也只得半推半就地隨順了。於是眾人別了周侗、岳飛上船,宗澤下令扯起風帆時,卻不往東去登州,而是往北。
眾人問其故,宗澤道:“北方沙門島上,有一位宰相之才,正是被高俅高太尉陷害的原濟州太守張叔夜!若要成大事,非此公出馬不可!”
一聽張叔夜之名,眾人皆敬服,再無二話。一日後船到沙門島,眾人簇擁趙羽登島。這島子四面臨海,偏僻荒涼,是發配犯人的絕地,梁山鞭長莫及,因此還屬宋朝舊土。趙羽上島後,亮出身份,看守人都來迎接,就此尋到張叔夜。
張叔夜上島時,雖然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但架不住西門慶跋山涉水地往島上行賄,眾看守得了好處,都把張叔夜當祖宗供著,因此這囚犯生涯過得加倍安閒。今日見到宗澤、趙羽等人,聽到東京已失,宋朝已亡,張叔夜雖然震駭,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