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心中有數,也急忙跳下馬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攙扶。劉唐見了大吃一驚,唯恐西門慶有失,抄了朴刀,緊緊跟在身後。
扶起二人後,卻聽西門慶道:“兩位將軍不持兵器空手而來,更加向我西門慶禮拜,必無惡意。卻不知二位將軍尊姓大名?”
那英俊少年將軍便道:“小弟花榮,曾做青州清風寨的知寨;這一位是我妹夫,姓秦,名秦明,曾做青州城兵馬都統制。”
見劉唐聽了臉上變sè,花榮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說道:“小弟和鄆城及時雨宋江宋公明相交莫逆,蒙公明哥哥不棄,寫下一封薦書安排小弟等人上梁山泊入夥。卻不想在這半路上,就碰上了赤發鬼劉唐劉頭領,還有與公明哥哥齊名的西門慶哥哥。小弟得以親近芝蘭,當真是三生有幸!”
“哦?”西門慶故意jīng神一振,追問道,“鄆城及時雨宋江,我早已久聞大名,只恨拜會稍遲,他已經遊走在江湖上。今rì宋江哥哥何在?且讓小可當面拜見!”
一邊說,一邊向花榮、秦明身後的隊伍中翹首而望。
花榮苦笑道:“西門慶哥哥聽稟:公明哥哥本來是和我們一起投梁山來的。但半路上接到家中書信,說是他父親宋太公歿了,公明哥哥是孝義之人,一聞此信,天地不顧,便辭了我們回家去了!”
西門慶和劉唐便面面相覷,跺足道:“我卻恁的洠Ц#∏盎厝ホ┏竅匕菁���饜秩瓷繃搜制畔В�且僱煙櫻�虼瞬壞孟嗉�凰��駌ì相會在即,偏偏卻又失之交臂,造化弄人,竟至於斯,真令人可嘆可恨!”
表演到情切處,西門慶便埋怨花榮道:“花榮兄弟你也是,既已到了梁山腳下,無論如何,也應當將公明兄迎頭抱住,把臂拖來,如何卻放他走了?”
花榮還未曾回答,早有身邊秦明霹靂般一聲斷喝:“西門大官人,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錯怪平人?那宋江哥哥聽得父親身故,打牆撞壁,恨不得自己也去尋死,如何肯停腳聽人勸?只怕現在,也飛回家多時了!捫心自問,若你父親洠Я耍�閾納先從秩綰危俊�
劉唐聽了,眼眉倒豎,用手指著秦明喝道:“你這廝!平白咒人親眷,好生無禮!”
秦明側目斜睨劉唐,冷笑道:“世上沽名釣譽之人忒也多了,我便無禮,你卻又怎的?”
西門慶聽著心頭一動,暗中想道:“這秦明眉間一團抑鬱之氣,顯然還在心傷自家妻子兒女之死。他這沽名釣譽一說,聽著倒不象是在說我,而是在說那黑廝兒宋江!”
那邊劉唐聽秦明挑釁,早跳了起來,大叫道:“梁山腳下,敢衝著三奇公子無禮的,你還是頭一個!哈哈!就讓我劉唐來會會你,你有甚麼本事,敢在這裡向我兄弟說嘴!嘿嘿!你也配?”
朴刀搖三搖晃三晃,見秦明手中馬上都洠Ь�鰨�跆評湫Φ潰骸拔胰糲衷諢擁犢襯悖�膊皇嗆煤海∧闈一厝ィ�帽�衼碚劍 �
秦明冷著臉道:“空手便怎的?空手殺不了人嗎?你是漢子的,便先摟頭剁我一刀試試!”
劉唐大怒,惡狠狠想道:“待老子反轉刀背,在這廝腦袋上敲一個包,也給他長長記xìng!”正準備將心動化為行動時,西門慶早橫身到了兩人中間。
“劉唐哥哥,且將刀放下!讓人一步,海闊天空。”劉唐還是火雜雜押著刀,西門慶又道,“劉唐哥哥,便不公明兄的面子,也往江湖道義上想一想倚仗主場之勢,欺壓遠來之客,豈是咱梁山好漢所為?”
劉唐長吁了一口氣,總算將朴刀垂了下去。
西門慶轉身向秦明一拱手,深施一禮,說道:“秦明大哥,方才是小弟求見宋公明心切,因此言語間失了禮數。秦兄批評得甚是有理,小弟不敢狡辯,就在這裡向花榮兄弟和秦明大哥賠罪!”
到西門慶作勢要跪,花榮急忙一把抱住,連聲道:“這個卻如何使得!”
秦明呆了瞬息時間,終於上前搭了把手,幫著花榮將西門慶扶正了,這才抱拳垂頭道:“三奇公子,氣度寬宏,果然是名不虛傳。剛才卻是秦明一時氣急,失禮了!還望三奇公子恕罪!也望這位劉兄恕罪!”
劉唐是爽快漢子,見秦明抱拳躬身,說得極是誠懇,心中的氣頓時平了,便回禮道:“敢認錯,有擔當,正是好漢所為!何罪之有?”
西門慶便笑道:“秦明大哥有名‘霹靂火’,xìng子急躁些,也是有的。若每一句話都計較起來,天天便只顧得打架了,還做甚麼兄弟?哈哈哈……”
秦明“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