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但即使是耶律敖魯斡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略成功地將金國拖入了困局,可遼國也好不到哪裡去。天祚帝把大遼的元氣差不多都踢踏光了,又帶走了最後一批人馬來拱衛他自己,耶律敖魯斡的身邊現在缺兵少將,這個大遼皇帝當得光棍之極,沒有反攻倒算的實力。
當然,西門慶是不會告訴這位天仁帝陛下,遼國其實還有二十萬茁壯的種子正在周邊山區裡潛伏待命,隨時都能響應天仁帝陛下號召的。從大處來說,是軍機務求深密,從小處來說,西門慶還想著宰遼國一刀,照顧了兩國人民源遠流長的傳統友誼後,就剩不下多少利益了。
所以西門慶把耶律餘睹一干人都遠遠地調了開去。或率兵潛伏,或去了河東關南租界,與耶律大石商討國事,再嚴密封鎖這位遼國新帝來訪的訊息,對外只推是防備金國間諜奸細的需要——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現在萬事俱備,西門慶才悠然問道:“天仁陛下,卻不知金國虎視鯨吞而來,陛下將有何良策以對?”
天仁帝耶律敖魯斡向西門慶拱手,神色恭謹到十二萬分。無它,轉世天星三奇公子的傳說很早就通傳大遼,更隨著一場《下河東》徹底征服了年輕晉王的心靈,即使現在做了九五至尊,但面對自己的偶像時,耶律敖魯斡對自己的定位依然是粉絲,而不是皇帝。
耶律敖魯斡根本沒什麼遮掩隱瞞的念頭,他這回來,就是向偶像求援來的,外交手段什麼的,壓根兒就沒想過——“我是來向元首大人請求救兵的。”
儘管已經從程萬里那裡知道了耶律敖魯斡的來意,但眼前這少年的開門見山,依然出乎了西門慶的意料之外。果然,這個耶律敖魯斡有氣量、有手段,很難對付。
西門慶便皺起了眉頭,做躊躇狀:“金國與我中華聯邦無接壤、無仇怨,不久前我方才拒絕了其國的結盟請求,若再發兵與其交戰,似乎有些……”
金國確實又向燕雲租界這邊派來了使者,與西門慶相約南北夾擊遼國,事成之後,平分疆土。
此時的遼國就象一隻去了獠牙的肥碩野豬,如果向其下刀,必有豐厚斬獲。但西門慶知道遼國若滅,接下來金國的侵略戰火就將燒到中華聯邦的地頭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崛起,必然要以周邊鄰國的血肉來做為獻祭,這是歷史的鐵律,從無意外。
西門慶並不畏懼女真人,但他的本性不會讓他象猛牛一樣去和金國做野蠻衝撞,他只會選擇自己的盟友,然後從容佈局,將野蠻人崛起的萌芽扼殺在死境裡。因此,西門慶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金國人的提議。
“遼國,吾兄弟之邦也!聽聞金國兄弟間接嫂謀財,視為常事,但此非我中原風俗也!汝可回去,上覆金主,勿要再來!”一句話,就把金國人堵了回去。
想到這句話,耶律敖魯斡目中尊重之意更濃,拱手再拜道:“元首大人高義!不愛萬頃土,只重一國情,安能不令小子服煞?!只是今日遼國之危亡,皆繫於元首大人一念之仁,只求大人看在兩國交好份上,出手相扶,此恩絕不敢忘!”
西門慶搖手道:“我非仁義,只做買賣,欲要中華聯邦起兵伐金存遼,非有大利不可。”
聽到偶像滿口市儈,耶律敖魯斡一時呆住了。
西門慶很無辜地看著他,攤了攤手道:“很正常啊!沒利益,打仗死人的事我們議會通不過的!”
耶律敖魯斡這才想起來,西門慶雖然是一國之元首,實際上執掌中華聯邦國政的卻是一個叫“議會”的組織——真不知自己的偶像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創造出這麼一個自我限制皇權的國家來。難道真如他所說,這是未來的天意?
但現在虛無縹緲的天意比不上自己國家實際的安危重要,耶律敖魯斡只問道:“卻不知要付出甚麼代價,才能請動援兵?”
西門慶笑而不言,只拿出了一張紙。
耶律敖魯斡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紙上的條款,赫然是父皇耶律延禧的親筆!這正是:
兩國百年煙雲裡,一字千金筆硯間。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九章 加盟
耶律延禧除了打獵專精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優點了,而且以一個皇帝的標準來說,這個打獵專精的優點也屬於大大過份的缺點。
但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這幾天西門慶突然發現,耶律延禧並不是一無是處,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位專精獵人業餘皇帝其實還是有些長處的——這種長處體現在長途競跑馬拉松方面時,尤其顯得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