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瞧了瞧,委實覺得十五天實在太不經數了,一下子就數完了,情緒依然很低落。
“雪芽,我去遂州並非一去不回。遂州與肅州相鄰,騎快馬不過兩個半個時辰的路程,我每個月會有兩三天的旬假,屆時便能回來住上兩天……”
“才兩天……”癟嘴要哭。
“且我只在遂州讀五年,五年後你剛好長大,而我也學成歸來…”
“還要五年……”眼淚已經開始打轉兒。
裴昱見自己越是哄,她越是要要哭,神思慌亂之際,倏忽想到一事:“雪芽,你想不想吃糖霜?”
眼淚差點落下來的桑雪芽猛地抬起頭來,帶著委屈的鼻音:“想吃!”
“糖霜只在遂州才有,待我去那裡讀書後,每個月都給你帶兩盒回來。你每天吃兩三顆,吃完我就回來了,然後給你再給你兩盒滿滿的……”
“好!”聲音清亮一些,眼神裡已然有了對甜食的渴望。
“那不傷心了好不好?”
“嗯!”臉上甚至已經有了怡悅的笑容。
“乖……”找對了方法還是挺好哄的,小丫頭旁的不認,就認吃。
鯤鵬山,跑馬場。
馬車方一停穩,裴奇便第一個跳下來,像一直被關久了的小狗崽一般,撒歡似的在廣闊的跑馬場裡瘋跑。
不遠處的圍欄旁,有幾匹高頭駿馬正悠閒地嚼著新鮮的草料,旁邊還有幾匹小馬駒,該是給他們幾個孩子準備的。
裴昱問桑雪芽喜歡哪匹馬?桑雪芽指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說:“喜歡白色的。”
“那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先去試試那匹白馬的脾性,待會兒騎馬過來接你。”
“嗯,世子哥哥你小心點。”桑雪芽看著裴昱往白馬那邊走去,想到待會兒就能騎馬了,激動得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娘,我也想騎那匹白馬……”
耳旁忽然傳來裴苡的聲音,桑雪芽扭頭望去,剛好看見風吹起裴苡身上的披風,窺得裡面石榴紅色的騎馬服。
“你怎的跟我穿一樣的衣服?”桑雪芽驚詫道。
裴苡先是心虛地將披風攏了一下,隨即似又反應過來,乾脆將披風卸下交給丫鬟,揚起下巴道:“誰跟你穿一樣的衣服了?騎馬服的樣式本就差不多,顏色也相近,作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