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吧,你後山的玄晶石礦乖乖讓出來,可放你問劍宗一條生路!”
“什麼?”
“好大的口氣!”
“以為自己是什麼?”
大殿裡頓時一片罵聲。
陸雄飛雖然曾經是雪州第一高手,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找死。
“大言不慚。”李劍意拍案而起。
這位一直沉默的掌門人冷笑道:“你清平學院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今的雪州,我問劍宗才是第一宗門,玄晶石礦,乃是上天賜予我宗門的神藏,你清平學院想要,就拿鮮血和白骨來換,看看我宗門大好兒男手中劍,還能不能砍動盜匪的骨頭!”
掌門人這話,有一種奇異的魅力,說的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但迎來的卻是陸雄飛的不屑冷笑。
“哈哈哈,一群領死之輩,還在這裡逞能,實話告訴你們,老夫此來,代表的不僅僅是清平學院,”陸雄飛哈哈大笑,“你們不僅要乖乖獻出玄晶石礦,還要在一個月之內,徹底搬離問劍山脈,只要做到這兩點,看在同為人族的份上,就為你問劍宗留一點兒根基,否則,等我再次來到此地,血洗問劍山!”
話音落下。
陸雄飛渾身氣勢暴漲,神態頓時變得陰冷狠毒起來。
瞬間的爆發,令在場許多人都感覺到呼吸一窒。
一些問劍宗的核心弟子,駭然看著這個如同狂獅一般的老人,隱隱有一種錯覺,彷彿是面對著一尊不可戰勝的魔神一般,有一種仰視的感覺,視線之中這老人的身影暴漲數倍,簡直快要撐住大殿的穹頂。
“就憑你?”棄青衫一步一步地臺階上走下來。
他盯著這個曾經的老對手,灰白長髮飄舞,也未見他如何作勢,陸雄飛身上爆發出來氣勢,瞬間就別消弭無蹤無影。
之前產生了錯覺的問劍宗三代核心弟子們,只覺得心神一震,再看陸雄飛的時候,那種仰視的感覺消失,猶如一個普通的垂暮老人一般。
“如果再加上【裂天劍宗】呢?”陸雄飛冷冷一笑。
棄青衫瞳孔皺縮:“你說什麼?”
陸雄飛眸子裡湧過一絲得色,冷笑道:“你以為那沖天而起的紫色龍氣,驚動的只有雪州宗門嗎?看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紫色隆起,到底代表著什麼……實話說了吧,這件事情,早就已經驚動了其他各州的超級門派,很多高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如果不臣服,唯一的下落,就是死。我清平學院毫不介意落井下石!”
說完,陸雄飛哈哈一笑,轉身緩緩地朝著門外走去。
“好好想想吧,李劍意,棄青衫,如今天下已亂,雪州,已經不是以前的雪州了,就算是我清平學院……唉!”
一聲嘆息,這位曾經的雪州第一高手,消失在遠處。
最後這聲嘆息,人們分明在其中聽到了兔死狐悲的味道。
其他大州的超級宗門湧來,意味著清平學院也要受到極大的衝擊,天下已亂,就看各大門派如何應對,是激流勇進博一番天地,還是獨善其身低調而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劍意、唐佛淚和棄青衫三人的身上。
唐佛淚冷哼了一聲,道:“不論如何,先輩基業不能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問劍山脈上只能有一個宗門,那就是問劍宗!”
錚錚話語,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
……
……
昏暗的空間。
耳邊永遠都是滴答滴答的水聲,彷彿是廊簷滴水,沙漏一樣連綿不絕。
腳下的路看起來粗糙不平,且覆蓋著厚厚的青灰色苔蘚一般的物質,踩上去卻極滑,隨著越來越深入,地勢變得更加奇怪,頭頂的石壁,也越來越低矮。
這就是西遊古路的第七段。
一個地下溶洞的世界。
昏暗的空間,壓抑的空氣,越來越明顯的法則壓力,讓任何一個進入其中的人,都會感覺到壓抑,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有一種被昏暗光線吞噬的錯覺,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看不到陽光,很多人甚至會發瘋!
從頭頂石壁上垂落的鐘乳石,隱隱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美麗而又致命。
紀英綺已經換在了丁浩的背上,因為紀英男的實力,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已經很難保護自己的妹妹,丁浩渾身綻放著金色的光輝,將小丫頭籠罩其中,隔絕了外界的壓力。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