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互相看著,那般專注,那般深情,那般旁若無人,那般含情脈脈。離他們最近的荷官心裡一直在發毛,貌似有幾千只蜘蛛,大家一起織網,一起豎起六隻腳丫子,浩浩蕩蕩的呼嘯而過。“背背山?”他這麼想著,然後想起兩人賽前要求一起上廁所的場面,再加上剛看了李安大導演的力作‘斷臂山’不由將兩人對號入座,把電影裡的激|情場面換上兩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早上吃過的事物順著食道溜達回嘴裡,不過不敢吐出,只好再次吞嚥一遍。
荷官喉嚨上下咕嚕咕嚕動了幾番,把底牌和第一張明牌發給兩人,伸出手艱難的道:“周怡泓先生的牌面是黑桃K,雲夢龍先生是紅心Q,周怡泓先生說話。”
“一百萬。”周怡泓語調溫柔,眸子裡水波流轉。
“不跟。”雲夢龍輕輕將腦袋左右搖擺了一下,將牌扣上。
“周怡泓先生的牌面是草花A,雲夢龍先生是紅心A,雲夢龍先生說話。”荷官銷燬了上一副撲克,重新換了一副,重新洗牌,重新發牌,然後道。
“一百萬!”雲夢龍軒眉輕揚,扔出了一個籌碼。
“不跟。”周怡泓蓋上牌。
“周怡泓先生……”荷官說的有氣無力。
“一百萬!”
“不跟。”
……
兩人一直這麼周怡泓牌面大,他一百萬雲夢龍不跟,下次雲夢龍牌面大,他一百萬周怡泓不跟的不痛不癢的賭著,兩人甚至連底牌都不看。皇帝輪流做,兩人還真是輪流的完美無瑕,一人一次,不多不少的來。就這種賭賽的可觀性簡直連小孩子過家家都不如,這麼無聊加無恥的賭賽也只有雲夢龍玩的出來,除了兩人樂在其中玩得興致勃勃外,所有其他人都甚感無趣,男的想回去抱美女睡大覺,女的想回去被帥哥抱,睡大覺。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老裁判終於發飆了。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老裁判怒氣衝衝。
“關你屁事。”兩人眼皮一抬,轉過頭異口同聲的罵了過去,硬生生將老裁判下面的話堵在丹田,老裁判坐在那氣得要死,一副心臟病快要復發的樣子。雲夢龍和周怡泓也不管這老小子是不是快要昇天,同時火上澆油的對著老裁判比出了中指,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老裁判兩腿一蹬,氣的暈了過去。
五十分鐘過後,兩人戰績斐然,雲夢龍跟前的籌碼是五億美元,周怡泓麼,一樣。也就是說,這五十分鐘算是白賭了。有心人在想:“兩人這是幹嘛,很明顯是在拖延時間嘛,拖延時間幹嘛呢?”他們就不得而知了,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位會賭博的上帝果然深不可測!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賭博的繼續,雖然這個賭局已經噁心的能讓人吐死了,可是絕大多數現場的人還有那些下了外圍賭注的人還是一直在關注著。雲夢龍的鬼神莫測他們早就領教了好幾次了,雲夢龍給他們的驚喜是匪夷所思的。所以他們也固執的相信,這次雲夢龍也不會讓他們失望,絕對不會。所以,他們在等待,一直在等待。
荷官有氣無力的發牌,兩人破天荒的看了底牌。荷官眼睛一亮,挺了挺身子,繼續發牌,雲夢龍是黑桃A,周怡泓是方塊J。
雲夢龍微微一笑,慢慢的拿出了五個籌碼,往桌上一扔:“五百萬!”
周怡泓看了看錶,喃喃道:“是時候了。”然後看了一眼雲夢龍,扔了五個籌碼在上面:“跟你五百萬。”
臺下的觀眾就因為這個簡單的舉動,沸騰了,還有不少激動的痛哭流涕的。他們叫道:“上帝,他們終於不再不跟了。”睡覺的裁判也醒了,被臺下的觀眾鼓掌吵醒的,本來春夢正酣,正是巫山雲雨好時光,初現春潮氾濫情,誰知卻被生生吵醒,不過也不好發怒,總不能說,你們把老子的妞從夢裡嚇跑了,你們要賠吧?他們還以為這掌聲代表著結束,於是起身鼓掌,其中偉大的國際賭聯主席也是做春夢的一員,他站起來說道:“我宣佈,這屆賭神大賽的賭神就是……”
人們驚愕的看著他,隨之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白痴。他這時才看清狀況,他訕訕的坐下了,表情有些僵硬,不過也是見慣場面之輩,不至於覺得無顏再見人,要挖個地洞去和土撥鼠哥哥攀交情去。
荷官繼續發牌,雲夢龍的是紅心A,周怡泓的是方塊Q。
“雲夢龍先生說話。”荷官攤開手,帶著似職業而非職業的春風一般的微笑。
“一千萬。”雲夢龍隨手扔出籌碼。
“跟你一千萬。”周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