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摸著下巴沉思一秒鐘,很誠實地回答道:“臨床試驗暫時沒有,不過有一個病人備選,隨時可以做。”
“誰?”張毅順著沈淮的思路跳進了坑裡。
沈淮翹著食指指了指外面的病房,信心滿滿說道:“我的張老師,就是你老爸……”
張毅舉著拳頭就往沈淮的身上招呼去,“去你的沈淮!你竟然敢拿我爸做實驗!”
沈淮靈敏地往旁邊一躲,躲過了張毅的拳頭,他知道這種事情荒誕多過理性,就是別人告訴他,他也不會信。
正當沈淮準備透過學術的角度詳細向張毅解釋時,門外的護士有些慌張地小跑進來。
“張……張醫生,張老伯病危,這次恐怕不行了!”
呼吸機和心臟除顫器用於張老伯的搶救救治,沈淮看到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山承受著劇烈的電擊後心髒又開始微微跳動,肺部要是問題不解決,這種生命的延續也是一種折磨和痛苦。
二十分鐘的搶救後,張老伯總算緩過氣來,不過心率直線上升保持到130多次/分鐘的高頻,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張毅眼睛紅紅的,緊緊握住**山的手,跪在床邊泣聲道:“爸,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我對不起你。”
沈淮拍拍張毅的肩膀說道:“張老師還沒走呢,你哭什麼。”
張毅從悲痛中回過神來,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會經歷,但這是自己的父親,他還是不太能接受。
“你那玩意兒,真的能行?”張毅問道。
沈淮肯定道:“咱們哥倆相交十多年,我啥時候騙過你。”
“放屁,初中時誰騙我偷白磷揣褲兜裡,說可以拿回家做火柴的,差點把下面的毛給我燒沒了!”
呵呵,這小子還真記仇。
沈淮咧咧嘴巴不屑道:“說叫你一直得瑟自己發育的早呢。”
張毅悲痛欲絕哪兒還有心思和沈淮開玩笑,老爸現在的狀況他知道,數著分鐘拖時間而已,與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