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就是我一眼認出這把鎖的原因。”
“還有插圖,和這把鎖一模一樣嗎?”我心中的希望又重新點燃。
“鎖我倒沒有注意過,不過刻的字是一模一樣的。我當時還去查過字典呢。”杜長恩得意地說。
“好,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借給我看一看。”我現在這種無頭蒼蠅的狀態下也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時,杜長恩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看簡訊,無奈地對丁妙思說:“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然後對我和湘蘭點點頭說:
“我明天把書給你。再見。”說完離開了房間。
丁妙思靜靜地喝了一口茶,衝我一笑:“怎麼樣?這個……”
我明白她是問我杜長恩這個人怎麼樣,隨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不錯,比我好多了。”
這下子,連一向老實巴交的湘蘭也忍不住衝我狠狠地“噓”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盡是鄙夷。丁妙思則啞然失笑,顯然沒有料到我如此地沒有自知之明。
我岔開話題問道:“他幹什麼去了,怎麼不跟他一起去?”
丁妙思隨即臉色黯然道:“可能是他前妻又在煩他吧。”
涉及到人家的私事,我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
認識杜長恩這樣的人還算是個挺有意思的事情,接下來接到李樹生的電話。
沒想到李樹生辦事情如此有效率,許建文死前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線索,只和他見過一次面。他機警地將他與許建文的談話錄了音。事後他反覆研究了錄音的內容,發覺許建文的口音帶有江浙一帶的色彩,於是拿到專門的機構去比對(我從來沒有想過各地的方言口音還有專門負責比對的機構,雖然不能像指紋和筆跡那樣精準),確認那是杭州口音。因此可以認定一點的是,許建文這兩年是在杭州做臥底,回來見李樹生匆匆一面,口音還沒有改過來。
但是剩下的工作依然是大海撈針,從2005年案發到2006年許建文人間蒸發,這期間舉家從本地搬遷到杭州的人不計其數,這又從何找起呢?而且兇手殺了許建文顯然是意識到身份暴露,會不會又搬到別處呢?
這依然是另李樹生頭痛的一個大問題。
小說與現實(1)
李樹生說辦案在旁人眼裡應該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式的,一個封閉的環境中,死了一個人,然後兇手就是屋子裡的某一個人,找出證據,把他挖出來就可以了。而兇手鐵板釘釘的肯定就是小說中的某一個人。事實上,謀殺案一般前期要做大量的排查工作,排除成千上萬個嫌疑人,還要從成千上萬的行人中尋找目擊者,其工作不可謂不艱辛。
雖說我並不是真的相信能夠找到兇手並未我的妻子報仇,找回孩子。但是對於李樹生許建文這幫子私家偵探的工作態度和敬業精神確實也是由衷地佩服。
我不禁問道:“警方對於許探長的死是怎麼看的?”
李樹生無奈地搖搖頭說:“他們認為那是一樁搶劫案,許探長的手機和錢包全部都不見了。”
“那是不是兇手偽造的呢?想把大家的思路往搶劫案上面引。”
“其實警察們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由於許探長已經失蹤了兩年,基本上算是個外來人口,這麼大的城市裡,外來的有錢人被謀殺搶劫並不是稀罕事,而且許探長沒有親人。警方每天對著那麼多大案要案,這種對他們來說是‘小案子’的殺人案,他們基本上也是能躲就躲。所以這個案子基本上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李樹生特別強調了“我們”兩個字,基本上屬於拉我下水的意思。更何況這個案子本來就關係到我的妻子和孩子。
其實文靜死後,我雖然不想再觸及這件事情,但是也無時無刻不想著我的孩子究竟在哪裡,會不會依然和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會不會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裡健康快樂地成長,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被賣到山溝溝裡。但是山溝裡的人家肯定也是因為沒生出孩子來才買孩子的,雖然生活會差一些,但是隻要他的養父養母對他好,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有時在街上看見很多8,9歲的孩子圍在我身邊,伸出他們的髒手和要飯的飯缽,我心中不禁會一陣痠痛,暗暗祈禱著希望我的孩子不要落入這些孩子的境地,我寧可永遠見不到他,也絕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與他見面。
……
如果這算是一個好訊息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訊息不是很壞,而是非常非常恐怖,雖然是我意料之中的壞。申蘭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告訴我:小威和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