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明是個比較好事兒的人，屋裡的人只有李樹生他不認識，他偏偏就湊到李樹生背後說：“這位哥們兒是你們同事嗎？”明著問我，事實上是問李樹生。
李樹生抬頭衝他笑了笑說：“我是福光偵探社的李樹生探長，也算是秋雲的朋友吧。”
張道明點了點頭，目光卻盯著李樹生手上的照片，看了半晌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在哪裡？你僱傭過他嗎？”我好奇地問。
張道明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胡說，他說：“你讓我想一想，好像是去年我在杭州玩的時候，在西湖邊碰見的。”
李樹生和我同時心中一動，杭州？根據口音的判斷，李樹生猜測許建文這兩年的確是在杭州臥底，看來張道明沒有胡說。
李樹生聲音有些顫抖著說：“先生，請你再好好想一想，是在什麼時候碰見他，他旁邊還有什麼人沒有。您慢慢想，不要著急。”
我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張道明。
張道明想了一會兒說：“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去西湖玩，碰見過這個人。當時他和另外一個傢伙在一起，兩個人沒有錯。”
李樹生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了：“那你還記得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嗎？”
張道明笑著說：“呵呵，我當時為什麼對他們的印象很深呢？因為他們請我給他們照相，不過當時太陽很刺眼，背景不太好，我呢，習慣了做活雷鋒，就順手把他們的照片存在了我的手機上，然後回去用PS處理了一下。準備做得好看一點發給他們來著，可是，哎，糊塗啊，走的時候忘記問他們要電話號碼了。”
李樹生的聲音已經不成形了：“那，那照片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