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倒性的勝利撲進,只一步,便是她輸了。
正如傅雅娘子所說……他是天才。
哪怕這個女人,也只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她垂眸看著棋局,似乎感受不到棋局的兇險,白子在指尖玩弄著,襯得指尖更加白嫩,輕輕放在了棋局上。
白子碰撞棋盤,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動聽極了。
軒轅賀一頓,捏著黑子的指尖猛然收緊。
怎麼回事……?!
他猛地抬眸看雲知鶴,她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平靜與清冷,大抵因為宋二的事情,心情不佳。
可,可白子僅憑一步便將形式翻卷,剛剛他看來漏洞百出的白子細細看來皆是暗線,將他牢牢套住動彈不得。
他的指尖微微滲出汗珠,微微顫抖,打溼了棋子,躊躇半天也未曾落下,只眉頭皺緊,死死看著棋局。
局勢反轉,剛剛對於白子來說驚險萬分的局勢竟然成了他的劣勢。
可惡……竟然……
雲知鶴依舊錶情平淡,看了看他顫抖的喉結,開口,“下棋最忌心亂,太子殿下已然不能落子了。”
軒轅賀頓了頓,垂下眸子掩飾自己的不甘,咬著牙尖,又刻意穩住表情,“……是孤輸了。”
“在最後一步落子之前,莫要輕敵。”她染著淡色眸子瞥了瞥,看向了一旁的窗外,表情帶著些許的冷漠,輕輕開口。
“所有暗線加起來,明暗交錯,再收緊,足夠,至對方於死地了……”
似乎另有暗示。
他揚起笑意,壓下心尖猛然收緊的不適,將棋子放回去,起身坐到雲知鶴身邊,“知鶴姐,莫要下棋了。”
軒轅賀眼尾微微帶著些許的紅色,手捏著雲知鶴的衣角,抬眸看著他,“那日傅雅娘子所教授的課業還有些許不懂,可否……指點一下孤。”
陵朝男子並不愛濃妝豔抹,大多數男子只在眼尾添些許的顏色,眼波流轉之間透露出媚意來。
他也如此,為了引誘雲知鶴,刻意在眼尾加了一抹淡紅,少年的面容硬是看出幾分清純的惑意來。
雲知鶴點了點頭,微微彎起來眸子,似乎完全沒有剛剛下棋時的冷漠,氣質猛然柔和。
軒轅賀與她共在一案之前同讀一本書,雲知鶴的指尖點著語句,開口講解著,嗓音柔和清朗,相比兇戾的傅雅娘子更能讓人沉迷。
“此處是指,為人處事,必先……”
他微微有些怔然,這個距離不大不小,卻能聞見她身上的清香,像是竹子與梅花的香蘊在一起,瞥過眸子便能看見她的側臉。
面板是冷白的淡色,鼻尖高挺,眉目如秋水曦月般朗潤。
……確實是好看。
那些公子包括那個老男人迷戀她也不是全無道理。
軒轅賀斂下神色,微微湊過去,把白皙纖瘦的脖頸刻意露出讓她看見,手伸到書上,指尖刻意碰到她的指尖,傳遞體溫,嗓音清雅。
“……那此處呢?此處如何?”
他自小生活在皇宮,自然知道先帝的後君們如何邀寵諂媚,如何在不經意風情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