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哈,能活到這麼大還真不容易啊”給一筆勾銷了。
現在能想起來的所有的事情,都像被精心鍍上了一層糖一樣,是很美好很美好的。
因為她是羅拉,所以就輕而易舉地原諒了她。
'九'
一直以來都愛爸爸更多一點,因為我始終覺得爸爸愛我比媽媽愛我多一點,在外面旅遊上學碰到重要日子的時候也是想到爸爸的次數更多。
只有在很寂寞很寂寞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覺得所有人都把我拋棄了,疲乏困惑迷茫得難以入睡的每個黑夜裡,世界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我生命初始的那個海洋,才會突然生硬地想起——我是從你那裡來的。
我從你那裡來。
在你那裡我長出了脊椎和勇氣,形成了大腦和思想,締結了心臟和希望。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
你給我的美麗衣服我以後會給你,你給我拍下的美麗照片我以後會給你,你給了我兒時的虛榮和幸福我以後也可以給你,唯獨那片溫暖我至今的海洋生活以及在那裡得到的一切是我無法償還給你的。而我又羞於開口內心的感激,所以只能把一切的想法寄託到一道看不見的陽光裡,探到你的夢境中形成一對沒有出處的雙手,理順你青絲裡突兀出來的白髮,撫平你面頰上日漸深刻的紋路,在夢中那條黑暗充滿不可預知的狹窄巷子口緊緊地拉住你的雙手,用現在還很弱小的我的所有力量陪你一起走下去,希望可以做你偶爾的依靠。
一如我在一貫失眠的夜只有靠著你才能安穩深眠一樣。
'十'
媽媽,我愛你。
宮之澤:非主流(1)
【已知】
標題:就這麼走了嗎。JPG
背景音樂:《旅行的意義》
描述:深秋剝開小麥的色澤,身穿黑白條紋衣的短髮男孩站在一片枯黃的荒草地裡。低著頭。腳邊是一條白色蕾絲裙。視野裡模糊開一大朵光暈。
夏天對我而言,也只是“夏天”罷了。並不代表著它潛臺詞裡“暑假又有充裕的時間”、“可以開始一段美好的戀情”。
一整個學校破例放假推遲補課的假期,被悶熱和枯燥定論下基調,時常言不由衷地碎碎念窩在一大堆同學裡的充實,但如若真把自己代入進去,就會立刻變作一副溫室花草的嘴臉,開始埋怨起上學的艱辛。
幾乎習慣了不吃早飯而在前一晚臨睡前進補大量的雜食來代替,卻沒有任何長胖的跡象。看著電視裡那些女生被男友拉著在睡前吃冰激凌,總會一例的報以“哎呀你去死!”,其後是拿起就地取材的物品朝一臉壞笑的罪魁禍首身上招呼。反之極其鬱悶地欣賞起自己被朋友取笑為“細竹竿”、“紙片人”的身材,就有種想吃激素與豬比壯的衝動。
在某個高溫的午後,突如其來的停電徹底打亂了我生活的陣腳,瘋癲了般趴到稍微涼快些的地板上,嘴裡格外曖昧地自說自話“啊,雪地裡真是好冷啊~”。為了加快心理作用的速度,不顧廉恥地把“好冷啊”用飽受風雪折磨的顫音抖了出來。
意淫期間,一個朋友call我說等下一起去學校交擇科的申請,我當時陷得太深未能自拔,恍惚間翻了下白眼說那好,你先等我找下羽絨服。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接著以高分貝劈頭蓋臉地咆哮出“你小子還沒睡醒吧!”。
從陰氣還算重的樓道衝出去後,焦頭爛額地將手搭成涼棚,眯起眼看氾濫著光潮的盛夏。
懷著隨時可能暴斃的危險跑到離家兩千米的站臺,換乘了兩輛車後抵達學校。茂盛的汗水衍生出釉質般覆滿全身的油膩,每個毛孔都挺拔出肥碩的枝葉,相互疊加著,令人喘不過氣來。
學校唯一的亮點就是入門後便可瞧見一灣不大的金魚池。水色終年渾濁,毫無品位可言的假山分割開光線,囤積在它四周的枯枝敗葉無人問津。
頂著巨大的太陽浴霸路過那裡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停下腳步將手伸進口袋。摸遍了所有後才發現沒有帶錢出來。
上學時和Hemi很談得來。她不是個喜歡故作姿態的女生,對人十分真誠,並且有些輕微的孩子氣。按照慣例每天下午第一節下課後都會有比較長的課間時間,走神地做完眼保健操後,我就和她一起去那個逼仄的池塘邊餵魚。她笑著告訴我她從小就很喜歡魚,但是家裡人不允許她養,她卻很叛逆地一個人偷偷買來喜歡的魚養在自己房間的床下面,結果第二天就被外婆的貓給弄死了。
然後Hemi一邊小心地將餅乾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