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體力消耗就成倍的增加,之前高強度的消耗顯然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恢復,休息完之後的輕鬆感早就在剛才崩潰了,走的極度辛苦。胖子喘的像風箱一樣,我幾乎就是跟著這聲音往前走的。
這時候我心裡多少還有點欣慰,因為一路過來,每次有什麼動靜之後總會有事情發生,這一次竟然能繞過去,顯然運氣有所好轉,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然而,走著走著,我忽然又隱隱約約的聽到我們前方的林子裡,響起了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續,猶如鬼魅在竊竊私語一般。
我們全部僵在了那裡,胖子立即把我們兩個按蹲下隱蔽,我累的實在不行,幾乎崩潰,胖子喘著就森然道:“我操,大潘你怎麼帶的路?怎麼我們又繞回來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臉逐漸扭曲,道:“我們沒繞回來。”
我們向四周張望,確實看不到一點曾今來過的跡象。四周的林子很陌生。潘子就道:“他孃的,它們沒追我們,它們在包抄。”
“包抄;這些畜牲還會這個?”胖子的冷汗下來。“胖爺我總算長見識了。”
潘子道:“老子早說了這些蛇不正常,這些絕對是蛇魅,都快成精了。”
聽得前方的動靜,群蛇似乎正在逐漸靠攏,但是樹冠都靜止著猶如凝固了一樣,這聲音就好比是一股無形的邪氣在朝我們逼過來,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問潘子道:“你老家有沒有什麼土方子對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裡能對付,在老底子這些都是神仙,聽我姥爺說古時候都獻過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有沒有靠譜點的,現在這時候我們上哪兒去找童男童女去?”
潘子道:“老子都是說古時候,現在這年頭在城裡哪裡還碰到的這種東西,我看硬拼絕對是不行,你看阿寧一下就死了,我們還是撤吧,打遊記他孃的我是祖宗,就和他們玩玩躲貓貓,看誰包抄誰。”說著就指了一個方向,要我們跟著他。
我聽著潘子說的話;忽然有什麼讓我靈光一閃的東西,走了兩步,我就想了起來,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覺不太對。”
潘子看向我,我對他們道:“這裡面有蹊蹺,你們想想阿寧中招的時候,幾乎沒有防禦的能力,一下就死了,其實這些蛇要弄死我們太容易了,他們根本不需要搞這麼多花樣,隨便縮在某個草叢裡,我們走過的時候叮我們一口,我們有幾條命都沒了,何必要搞的這麼複雜。”
“你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胖子問。
“它們在峽谷外面就有無數的機會要我們命,但是我們都安然無恙,蛇不同於人,它們不會犯低階錯誤,這些蛇沒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現在反而在搞這種虛張聲勢的詭計,可能它們的目的並不想要我們的命。”
潘子搖頭道。“這說不通,不想要我們的命,那它們為什麼要叮死阿寧呢?也許它們現在是在忌諱我們什麼。”
我道:“你想想阿寧和我們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胖子就驚訝道:“難道因為阿寧是女的?”
我點頭,“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這些蛇行為太乖張了,我們不能用普通動物的行事方式來推測它們的意圖,我看這根本就不是包抄,它們這種行為背後有著其他更加詭秘的目的,我們如果貿然行動可能就會陷入到更加無法理解的境地裡去。”
胖子皺眉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了,那怎麼辦?難道應該硬拼。”
我搖頭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別輕舉妄動,先搞清楚它們的意圖,否則我們實在太被動了。”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無邪,咱們又不是蛇,怎麼可能搞的清蛇的意圖?”
我道人的意圖我們都可以分析出來,何況動物,人敗在動物手裡往往是低估了對方的智商,我們應該把這些蛇當人去看,如果是一群人,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殺了我們其中的唯一一個女人,然後不殺我們,而是用這種方式,時刻讓我們的神經保持緊張,你會覺得他們有什麼目的?
三個人沉默了下來,胖子皺起眉頭,遲疑道:“按照這麼說起來,難道它們都是母蛇,在垂涎我們的美色?”
我心說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卻發現胖子竟然是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候潘子突然就吸了口冷氣道:“哎呀,小三爺,這一次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森林,進去之後就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