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近的時候,大護士的眼白都翻了出來。她還沒有意識到他會有任何舉動,她認為已經獲得了最終勝利,已經徹底地重建起她的統治,但是他來了,像一座房子一般巨大。
她張大了嘴害怕得要死,四處尋找著她的黑男孩們,但是他在快到達她面前時止步了,停在了她的窗戶前面,用最緩慢、深沉的聲音懶洋洋地說他很想拿一盒今天早上他買的香菸,然後一拳擊穿了玻璃。
玻璃碎裂了,像水花一般四處亂濺,大護士猛地用雙手捂住耳朵。他拿出一條寫著他名字的香菸,取了一盒出來,又把那條煙放了回去,然後轉向石膏像一般坐在那裡的大護士,非常輕柔地撣掉她帽子和肩膀上的碎玻璃。
“我真的很抱歉,夫人,”他說,“上帝,我真的很抱歉,那個玻璃窗太過乾淨明亮了,以至於我完全忘記了它的存在。”
這一切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她坐在那裡,臉不停地痙攣抽搐,他轉身走回到休息室他的椅子上,點了一支菸。
我腦海裡的響聲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