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伸手將老頭子手上的“劍胎”拿在了手中,正準備隨手扔了的時候,令他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碰到那已經有了劍柄形狀的地方的時候,原本毫不起眼,扔在柴火堆裡也不出奇的劍胎突然閃現出一抹混沌色的熒光。下一刻,在劉煒驚駭,老頭子吃驚但釋然的目光中,劍胎融入了劉煒的體內。不知所措的劉煒茫然的看著老頭子,緊緊抓著他的手追問道。
“老頭子,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你搞得鬼?”
“哈哈,我都說了,你註定是它的主人。沒事,它將會是你本命劍胎融合的劍器!”拍了拍劉煒的腦袋,老頭子高聲笑了幾下,然後正色道。
“小傢伙,我該走了!記住,只有當你真正融合了這柄劍胎,徹底掌握融劍境的力量,你才能離開這裡!”
“而且,記住,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除了你自己,除非是那種真正為你好的人,其他的都不要徹底相信。走出這裡,進入外面的世界,你才能真正的走向成熟,同時你才能明白劍修的真正含義!”
拍了拍劉煒的腦袋,老頭子一指頭點在了他的眉心,將自己的一些經驗傳給他之後便飛身而上。站在空中,朝著劉煒輕輕點了點頭之後。老頭子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金光中,只有淡淡的一句話隨風飄散。
“小傢伙,這個世界很複雜,而你以後要走的路,很難!但是,即便是再難,也要走下去,因為這條路沒有迴路,有的只是殘酷。路,很難!但,仍要前行!”
看著老頭子的身形消失在空中,劉煒跪在地上朝著他消失的地方認認真真的行三跪九叩之禮。九個響頭磕完,隨手擦去流下來的幾滴眼淚,劉煒堅定的朝著自己的小屋走了過去。
或許,老頭子說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實,但是對於此刻的劉煒而言,這一切都還很遙遠。而且,他以後的路還很長,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
夜幕下,月亮很圓、很亮,劉煒靠坐在小溪旁靜靜地抬頭看著。在他的手邊有幾罈老酒,從那封泥都無法徹底阻擋住的清香便可以知道這是絕世好酒。
此刻,山谷中的氣氛很低沉。抬頭望月的劉煒不停的向自己口中灌著酒,絲毫不管這絕世好酒灑落在衣襟和地上,兩眼略有些茫然,淡淡的傷感之色浮現在臉上。
十五年,和老頭子相處了十五年,劉煒早已經習慣了老頭子的存在。哪怕是有時候老頭子不在這裡他也不會有現在的情緒,因為他知道老頭子肯定是會回來的。但是,這一次,老頭子離開之後就意味著將要分隔兩界,數十上百年不見,甚至,很有可能陰陽相隔。畢竟修煉一途有著無數的風險與劫難,誰都不能說自己一定不會有事。
不斷的朝自己的口中灌著酒,試圖想要透過酒液來麻痺自己巨痛的內心。但是,隨著酒越喝越多,內心的傷感卻並不見減弱,反而隨著意識的些微模糊而變得更加強烈。喝著喝著兩行淚便再次滑了下來!
酒不斷的灌著,劉煒的意識也有了一絲模糊。但是在他的體內,丹田之中,那被紫色劍元包裹著的不斷變得凝實的本命劍胎,以及老頭子臨走之時留下的那柄劍胎,兩者開始了極其迅速的融合,那種融合速度足以讓大部分劍修驚掉下巴!
絲毫不知道在迷濛之中自己即將完成了融劍境的初步功夫,劉煒依然在朝自己的嘴裡倒酒,幾壇老頭子以前留下的好酒很快便被喝完。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從一縷極其冰冷的氣流從丹田之中瞬間衝向全身。被這氣流一激,滿腦子的酒意立刻便化為一片白霧從腦袋上飄了出去,劉煒的意識也恢復了過來。
“鏗鏘!”一道極其清亮的劍吟聲從劉煒體內傳出。下一刻,一柄散發著淡紫色熒光的劍胎便浮現在他的身前。這柄劍胎和之前的那不過有了劍柄狀的劍胎有了極大的不同。四尺長短,三指寬的劍身,已經大致有了一柄劍的形狀。劍胎靜靜地立在劉煒的身前,一道道寸許長的紫色劍氣在周圍激盪,並且隨著空氣的流動不斷的傳出聲聲劍吟。
本命劍胎與那柄劍胎相融合成功的那一刻,劉煒便感覺到了。而當劍胎顯現出現在他的身前時,他的目光立刻停在了劍胎之上。從劍胎上他能感覺到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並且他能感受出劍胎或者說那本來的劍胎蘊含了極強的力量。
目光緊緊的盯著劍胎,彷彿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一樣。淡紫色的劍身流轉著一層淡淡的熒光,而且劉煒能夠感覺到一縷縷月光精華被劍胎吸收,因此,在劍身之上還有著一縷神秘的月光顯現。
猛然抬頭,看著空中那彷彿觸手可及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