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嗎?”永琪瞪著永珹,“四哥,你錯了。你終歸是太小瞧了你的五弟。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的疼愛,不光是在她受傷害的時候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更是要想盡一切辦法還她一個清白、一個公道,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你什麼意思?”永珹已經意識到了不對,警惕地問永琪。“我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四哥你還不明白我什麼意思嗎?跟蹤小燕子和冉冉於街市在先,調開守園子的御林軍,偷樑換柱成你府裡的侍衛,假模假式地放若谷入園子。再派親信給若谷錯誤地暗示,把我住的地方當做皇阿瑪住的地方告訴給他,引他往那個方向走,為的是和我們、和小燕子碰面。並由此為藉口造勢中傷小燕子,四哥,這恐怕不該是君子所為,更不該是男人所為吧?”永琪一口氣道出了所有真相,竟嚇得永珹打了一個寒戰,但語氣上,他還要保持著鎮靜,於是,他繼續死扛著:“你休要胡編亂造,我隨時可以到皇阿瑪面前告你一條誹謗罪。”“我有沒有胡編亂造,你等下便可知道了。”永琪輕蔑地笑笑,朝著院門口拍拍手,便見兩個黃衣侍衛帶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跪在了永琪和永珹面前。隨著那太監逐漸抬起了頭,永珹的臉立即變成了土色,因為,眼前跪著的,赫然是跟了他數年的“親信”,小青子!
”主子,奴才出賣了您,是奴才不對。您怎麼責罰奴才都行,可是,奴才實在不想看著您再走錯路了。皇上歷來崇尚手足親情,奴才實在不願意看著您一再和五阿哥夫婦過不去。再這樣下去,您和皇上的意圖背離會越來越遠,您永遠也不會得到皇上的寵愛的!奴才跟隨您多年,實在不願意看著您為了權力再做無用功了!”見到永珹,小青子淚如雨下,但語氣裡的誠惶誠恐,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
永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栽在了一個小太監身上,而且,竟然還是自己當做親信一樣信任的身邊人。一時間,他急火攻心,暴怒著一腳揣在了小青子的肩膀上:“狗奴才!爺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禍患!爺平日裡帶你不薄,究竟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出賣爺,你說,你說啊!”
小青子被永珹嚇得直哆嗦,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叨唸著:“爺,奴才是一片好心啊!”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朕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吧。”乾隆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驚得永珹猛抬頭,可不,來人正是自己的皇阿瑪乾隆,身後跟著爾康和簫劍,正大步朝自己走來。“小青子都告訴朕了,他在淑芳齋受了小燕子的恩惠,小燕子貴為格格,親自為冬日裡到淑芳齋辦差的他端了一杯熱茶,還對他說了謝謝。就是這杯熱茶,溫暖了小青子的心,讓他這個苦孩子多年來第一次嚐到了溫情。他在心底裡一直感念著小燕子的恩,又念及與你的主僕之情,矛盾之下,才跑到五阿哥那跪了半晌午,道出了全部事情,請求五阿哥夫婦原諒。永珹啊,這下,你明白為什麼了?”乾隆的話不怒自威,嚇得永珹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抓著乾隆的衣襬不迭地說著,“皇阿瑪,兒臣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一個沒念過書的太監尚且懂得親情和恩情,倒是你這個阿哥,真是連個太監也不如!”乾隆低吼著,他是真的生氣了,但生氣之餘,眼神裡閃過的痛楚更是任誰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子不教父之過,永珹的急功近利、不擇手段,到底,也是因為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皇阿瑪,您不能怪孩兒。您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永琪,甚至是連爾康這個外姓人,您也給了那麼多的信任和機會。兒臣也是您的兒子,是您嫡親嫡親的兒子啊,您為什麼就那麼偏心呢?您若肯分給我哪怕一點點,我也不會這樣急於想要證明自己了。”跪在乾隆的腳前,永珹哭訴著。
“朕是喜歡永琪。但是朕從來對兒子們都是公平的。只是你是長子,每個人,他所處的環境不同,他身上的責任也不同,朕考察你們每一個人,自然角度也不同。作為皇長子,就是一個家庭裡的頂樑柱,要自覺地替父母分憂,替父母愛護弟弟們、照顧弟弟們,哪怕是有一點點好事,一點點好處,也要想到和弟弟們一起分享,給弟弟們做表率,帶著弟弟們一起成長進步。皇長子這個位置,本身就是朕給你的機會,在這個機會下,責任和表率便是你最好的表現方式,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這些,那麼,朕也可以放心的把未來交到你手上了。朕一直在等,等你可以讓朕看到希望,可是,你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你太讓朕失望了。到今天,你卻還來怪朕沒有給你機會,老四啊老四,你可知道,你不自覺地,錯過了多麼好的一個機會,這個機會,甚至是永琪他們從來都不敢想的。”乾隆點破了最終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