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心中自是百信無疑,連連俯首叩頭,“小老兒記下了,謹記了。”
多說不宜,蘭若嬨揮手將一臉的雞毛掃落一地,命徐員外都妥善收好,並叮嚀這可非一般野雞翎,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徐員外一聽喜從中來,視如珍寶的收起,並命人取來十幾個金元寶孝敬她。
蘭若嬨可是說自己是仙人下凡,這點小恩小惠她怎能入了法眼,只是輕蔑地掃了一眼眾人,手趁其不備捂在黑色石頭上,身形頓時消失。
正當眾人看的嘖嘖驚愕之時,她又現身出現,這不是妖還能是什麼?都嚇得癱軟在地上,徐員外自是瞭解的,也沒有剛才那麼怕了,呵斥這幫奴才,“雲髻娘娘怎會看上這些凡腐之物,去把寶玉如意拿來。”
管家得令,連忙去取,沒一會就取來一個大紅的長條盒子,蘭若嬨將盒子掀開道縫隙,向裡面一看,玉質均勻,色澤上乘,心裡樂得冒泡,面上只是點頭,將盒子放入空間之中。
只見她手中東西頓時消失,看的管家和兩個小廝目定口呆,趁著他們發呆,蘭若嬨見那幾顆元寶也一併扔了進去,這時代,還是金子最上手。
“今日之事,且是娘娘我勿入凡宅,與各位無憂,但若是傳揚出去,怕是禍事就會纏住各位終身,莫要怪我沒有叮嚀。”蘭若嬨的語氣幽緩,卻震懾性十足,嚇得幾人真恨不得耳是聾的,眼是瞎的,一味點著頭。
徐員外倒是沒有剛才那麼緊張,還竊竊地打量上蘭若嬨,莫不是他色膽包天了?正當蘭若嬨擔心之時,徐員外終於壯起鼠膽,噗通跪在她面前,“求仙姑救救吾兒吧!”
靠,真拿當我神仙啊?蘭若嬨心中腹誹,卻、還沒有轉移到安全地方,那裡敢造次,軟塌塌道:“說來聽聽。”徐員外一聽大喜過望,也忘記了害怕,說他三十得子,如今已十之有四,卻身子每況日下,整日裡咳嗽氣短,身子更是瘦的不成人形。
眼看到了成婚的年紀,好人家不肯嫁,家境不好的女子徐家又不肯要。
蘭若嬨眼珠一轉,信口道:“如此簡單,只要讓貴公子,求得深山野士為師,在山中吸吐天地靈氣,受其教養方可大好。至於親事嗎?為時尚早,尚早……”這麼點年紀就說媳婦,不得病也得累死。
徐員外大喜過望,又要命人拿錢孝敬仙姑,卻發現仙姑已然時隱時現,恍惚間來到大門口,徐員外剛要命人去開大門,卻發現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橫飛進來一個人來。
還未等大夥看清,那黑漆漆的壯漢已然抱起蘭若嬨,奮身衝了出去,蘭若嬨被人扛在肩頭,直奔向外,人都嚇得傻愣地,被顛地胃疼才反映過來,破口大罵“該天殺的,放姑奶奶下來,不然你不得好死。”
“是我,莫要出聲。”良沐也奇怪,明明打倒了門衛,打算進府救人,哪成想進門就看見蘭若嬨正傻呆呆站在門口等著呢!
聽著他的聲音,鼻尖嗅著熟悉的味道,原本的害怕早就煙消雲散,身子不由得放軟了些,剛才騙人的緊張後怕卻隨之而來,不在罵了,卻伸手連掐帶打,恨不得撥了他的皮。
黑很深,月光淺淺,四周靜的連蟲鳴都稀有,唯有那男子奔跑的急促與呼吸間的忿忿。城門已然關了,他們今夜註定要留在城中,良沐擔心徐員外派人來尋,便找到個小戶家附近的草垛隱蔽。
將人放下,才發現自己後背火辣辣的疼,不用摸都知道鐵定被她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而肇事者依舊憤憤不平,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在月光下閃著別樣的光彩,讓人心疼卻不敢靠近。
“若嬨,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不該不察明白,貿然送你過去,差點就害了你的清譽。”良沐深深低著頭,滿心的後悔,特別想起良鳳說的話,就是連腸子都悔青了,他個小子那裡知道啥叫養女,還以為是人家的小姐,卻是連暖床的都不如,恨得自己當時給了自己幾個嘴巴。
其實說來也是巧了,良鳳在若嬨走後又給她找了些衣裳,便給她送來,剛進門就見人不見了,問良沐,這木頭便說了原委,氣得良鳳差點昏過去,直說他被騙了,良沐當時就徒步一直跑到徐員外家。
來到門口探聽訊息,就聽見哪兩個守門的,說徐老爺撿到寶了,正在廂房裡面享用呢!一席話聽得良沐是悔恨交加,只怪自己是被豬油蒙的眼,三拳兩腳就把兩個看門的解決,然就有了闖進門的那一段。
初春的夜真冷,冷得人牙都在哆嗦,咯噔咯噔的響,蘭若嬨聽著良沐的懺悔,心裡總算沒有那麼氣了,但卻別不過那個彎,狠狠瞪著他。
良沐脫了棉襖,見她不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