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被中的林白,“林大官人好不風雅,如此晴朗的天竟然還窩在床上?”
那被子動了下,露出烏漆漆的腦袋,卻背對著不曾理會她,若嬨曬笑,“這麼大的人啦!還耍小孩子脾氣?”用力往下一拉,當見到他的臉,登時嚇得她一愣,手指著鬍鬚拉薩,眼眶青黑,如同煙鬼的男人,真真是無法相信,這人就是已儒雅為名的林白。
林白見她反映之大,冷哼一聲,“怎的,讓你失望了?莫要忘了我也是個男人,自有邋遢一面的男人。”
若嬨苦笑點頭,卻連忙紅著臉錯開了眼。林白低頭一看,竟是胸口開啟,那平坦的胸口,一點紅梅若隱若現,同是羞澀的用力拉拉衣角。
“我去給你打水,你洗漱完便吃些糕點,空胃喝太多的酒水,傷人。”若嬨說著起身,去為他準備。來到門口,那門童和彩雲都消失了,定是那門童反映過來,讓彩雲轄持走了。
若嬨還是頭一次為外人打水,竟覺得有些好笑,想著回去也要讓良沐嘗試下這種待遇。林白向來都喜乾淨的,見屋裡這麼邋遢,也是厭煩的很,用力拉開窗簾,洗了臉刮完鬍子,坐在鏡前,用力梳著頭髮,害的頭髮大把大把掉落。
心疼的若嬨一把將梳子搶過來,怒道:“這氣給誰看呢?妹妹什麼人,你難道不知,等哄了你開心,我這個當家的自是回去要徹查的,若是有人想挑撥離間,定不饒他。”說著,緩緩為他梳理青絲。
虛晃的女兒香由上而下,讓人迷惘,林白痴痴看著鏡中她的倒影,那為他梳理青絲的人是她嗎?她如此美麗,第一面便牢牢抓住了眼。她如此善良,幾次相處便抓住了心,只是她是別人的妻,他的妹妹。
林白訕笑,也好,只要他們有關係就好,能看著她,讓她想著自己,心中有位置便知足了。
精心綰好髮髻,若嬨搬過他的臉,那眼圈青黑的很,忙要取胭脂為他遮掩,林白忙握住她的手腕,手觸之處皆是綿軟,忙尷尬地放開“我厭煩那些胭脂味,就讓它黑著吧!”
“也好,讓妹妹記住,林大哥也有這麼頹廢的時候。”若嬨笑著,將蛋糕擺在他面前,“吃吧!不很熱,溫的。”林白拿起一塊,慢慢咀嚼,讚道:“妹妹的手藝。”
“想哄你開心,不是親自做的,也不誠心不是。”若嬨說著忙幫他清理床上被褥,羞得林白攔著她,“等會林童外歸便會收拾的,太髒亂了,用不著你。”
“沒事。”若嬨無所謂地伸手去拉,更是羞紅了林白的臉,雙手尷尬的不知道往那裡放,見她真的要掀起被子,擔心昨夜的荒唐印記被她發現,那自己還有臉活嗎?
顧不得什麼,一把鉗制住她的手腕,硬拉著出去,“我的好妹妹,真的不用你了。”若嬨見他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便就此放手,乖乖坐在桌上。
林白緩和了半響的情緒,扭身見那空寂許久的木琴,“妹妹還沒有聽過哥哥撫琴吧?”若嬨興致大開,忙央著他撫琴,自己則取來矮小的凳子,坐在他身側。
一雙白淨纖細的手指,輕輕彈奏,音域如絲般纏繞而來,綿軟如蛋糕的甜美,時而激盪如洪流,震撤心扉,所有神志具被它所吸引。
當良沐推門而入的那刻,便見到如此靜心雅緻的美景,林白身穿一襲白衣,頭梳膨鬆髮髻,一縷青絲被風兒拂過,靜如松般盤坐於軟塌之上,手中流暢撫琴。滿是愛慕之色的眼神,凝視著下首的美人兒,而她正依偎在他的身側,那眼中皆是讚歎與欣賞。
她這種眼神從沒有在自己身上展現過,良沐感覺莫名的心寒,腳下竟是踉蹌,頓感頭昏腦脹。良田眼角含笑,面色卻是悲憤不已,要衝過去,然被良沐攔住。
門童將糖麵人弄壞了,很是傷心,彩雲為了討他笑,便帶著他去了街面上做了新的。正嘻嘻哈哈往回走,便見門口良沐和良田,心裡咯噔一聲,便衝了進去。“夫人……”彩雲猛地一聲喊,將那唯美時刻打破。
若嬨笑盈盈轉身,便見良沐鐵青的臉色,嚇得周身顫抖,彈跳性起身往良沐哪裡去,“相公你來了。”她從來沒有這般嘴甜過,良沐忽然想哭。
他猛地轉身,拂袖而去。良田卻是一副做足了看好戲的噱頭,譏諷道:“嫂嫂真是好雅興啊!”
“與你何干?”若嬨大怒,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他所為,可是自己剛才聽的太過陶醉,竟然沒有注意到,良沐怕是真的誤會自己了。
良田面色一冷,用力捏住她的胳膊,“當然與我有關係。”陰毒的眼神看向依舊坐在軟塌上的林白,滿臉不屑:“與這種男人廝混,嫂嫂難不成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