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頭登時傻了眼,愣愣看著她,竟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夏兒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喂,傻了?還不謝恩。”炕頭這才緩過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是三個響頭,嗑的咚咚作響:“謝夫人給口飯吃,謝夫人給口飯吃。”
“先起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若嬨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夏兒忙跟著扶過去,炕頭一改嬉皮,中規中矩聽著,“我們那裡需要能幹肯幹的,卻不缺耍小聰明的,你可懂得?”
敢情還在意自己剛才作弊的事體,炕頭羞愧忙點頭,說今後再也不敢了,若是被夫人抓到,就是打殺了去都甘願。見他說的真誠,若嬨也不想為難他,繼續往前走,炕頭挑起擔子竟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夏兒急了,大喊:“你傻啊?怎就不跟著夫人,安排你個職務?”炕頭才不傻呢!笑嘻嘻望著她們,喊道:“夫人,我這就回去通秉我家孃親,她正在病榻裡,我想讓她開開心。”
這句話聽的若嬨一直暖在心窩裡,知孝者必定錯不了。擺擺手,“明日裡早早來,我有事情安排。”炕頭望著她拜了又拜,高興的似只鳥兒轉身跑遠,走出去好遠,又騰騰跑了回來,原來這傻小子竟高興昏了頭,脆梨擔子忘記在橋上了。
若嬨唇角忍不住微彎,扭頭下了橋。那夏兒卻似痴了般繼續望著,嘻嘻傻笑:“咳咳……要不你也跟著過去。”嚇得夏兒忙跟過來,火紅著臉攙扶若嬨。“你可要記得春兒,務要自重自愛。”
“夏兒通曉的,定不辜負夫人厚望。”夏兒乖巧跟隨著她歸了家,然夫人提及春兒,讓她心還是忍不住一痛,這春兒也是個犯傻的女子,夫人待她這麼好,擔心她在夫家沒有支援,便矮了妾房一頭,受人欺負。便讓她回店鋪裡做個管事娘子,她反倒不知足,傻氣吧列的央著夫人將職務給她家婆婆。
蘭若嬨對她是真的死了心,唯嘆一聲:“如此便罷了,你如今是自由身子,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