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堅還看不出來這個張昭有什麼特別,但是他還是耐著心,很親切的牽著張昭的手,走進了大堂之上。
“諾!”張昭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隨著眾人邁入的嚴謹的郡守府的大堂之上,他微微掃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這裡的十來個人,都是江東軍的高層。
不過這些人,除了孫堅之外,其他人明顯都對他有一絲絲敵意,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在門口說能替孫堅解愁,就無疑得罪了這些江東軍的高層,只要他能在江東軍站穩腳步,這個問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子布,來,這邊坐!”走進大堂,孫堅重新坐在首位,然後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微笑的道。
刷刷刷……一眾眼神頓時有些嫉妒的盯著張昭。
“諾!”到了這裡,張昭倒沒有絲毫的怯場,反而是放下了心來,很坦然的跪坐在孫堅的身邊,這倒是讓孫堅雙眸微微一亮,雖然不知道張昭的才能如何,但是最少他養氣的功夫不錯。
畢竟一個陌生人,能在江東軍的一眾高層面前,坦然的坐在他身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張先生,你剛才說能解主公之愁,不知道爾可知主公有何之愁也?”眾人對這個中年儒生明顯有些不信任,大堂之上,一個人站起來,聲音尖銳的問道。
“當然!”
張昭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迎接了上去,絲毫不退縮,表現出一種強硬來了,他知道,想要在江東軍站穩腳步,就不能退縮,必須表現出能與孫堅如此重視他的分量來。
君以國士待我,我比以國士報之!
“主公如今之愁,莫過於張初,顧舟和許貢三人而已!”張昭輕聲的道。
“此乃吳縣人都知道的事情,何必爾來言!”一個郡守府的官吏,冷聲的道。
“呵呵……昭還知道,主公如今所忌憚的不過是江東士族,如今所想的並不是三人的殺與不殺,主公不惜以大公子之安全為誘引,把此三人引出來,莫過於想利用他們,對付江東根深蒂固計程車族縉紳罷了。”
張昭早出發來郡守府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東西分析了一邊,如今侃侃而談,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身上散發出一絲獨特的傲氣和自信。
“張昭,爾不可胡言。”程普面色微微一變,大聲喝道。
江東士族,在江東是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孫堅想要對付他們是一回事,但是這麼坦蕩蕩的說出來,眾人面色都變了。
“哈哈哈,無礙!”孫堅反而不在意,一雙虎眸通通有神的看著張昭,道:“子布,你既然知道本將軍的憂愁,可有解決之法。”
“那子布就要問問,將軍想要的結果了!”張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得到了孫堅的最初步的認可,便恭敬的問道。
“結果?”孫堅微微眯眼,霸氣的道:“我要吳郡的和平,但是不容許吳郡有我掌控不了的力量!”
“此事簡單!”
張昭沉默了一下,才低沉的道:“斬許,殺顧,留張!”
“斬許,殺顧,留張?”
眾人心中微微一動,看著張昭的眼神倒是沒有那麼的敵意,反而深沉起來,他們明白張昭著話的意思,但是不明白張昭這麼做的用意。
“為何?”孫堅眉頭一動,問道。
“當眾斬殺許貢,這是震懾,震懾吳郡上下。”
張昭知道他能不能得到孫堅的重視,就看著這一次了,站起來,朗聲的解析,道:“而顧舟雖然是顧家人,但是絕對不能留,不過主公現在並不想和顧家徹底的翻面,所以不能明目張膽的斬殺,因為這樣必然會讓顧家宣告掃地,世家豪門最重視了就是名氣,這會人顧家魚死網破了。主公可以嘗試和顧家人商量,以糧草,或者土地這些同等的利益,換取顧舟的‘病死’,一方面可以警告顧家,一方面可以得到主公想要的。”
“此計大善!”
孫堅神色微微一喜,笑了笑,帶著一絲滿意的眼神凝視著張昭。
“那為什麼要留下張初呢?”孫權眯著小眼睛,凝視著張昭,突然問道。
張昭就是張昭,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在歷史上留下這麼大的名氣,絕對非泛泛之輩,三兩下就把他們為難的半天的問題給解決了。
“主公,本地縉紳比那些江東的世家望族還要難對付,畢竟他們掌控吳郡六成以上的土地,人口,一個不慎,難免會造成吳郡的大亂,不是一朝一夕能讓他們臣服了。
留下張初,就留下張家,再把張家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