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把茶葉蛋遞給駕駛室的那對父女,回到車內,看到鄒清荷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人數不對!”鄒清荷苦惱。
“多了還是少了?”
“少了二個。而且渡船離港了。”
“是不是上到別的車上去了?”渡船上還有十多輛客車。鄒清荷一一上別的車詢問也沒有找到丟了的二個人。
“都大人了,應該沒事,可能他們提前做別的車走了。可能是他們有急事,多出一分車錢,有不少同一方向的車。”柳下溪安慰他
。
“坡太陡了!”鄒清荷伸出腦袋,前面的車艱難地往上爬,搖搖晃晃。柳下溪也伸出頭來:“不好,鄒師父,快把車移開!那輛車
沒有安裝防滑鏈!”
鄒父聽到,把方向靠邊打去,車險險地往邊擦過去,前面的那輛車,吃不住,車往後倒退,亂了,亂了,亂了。
……如果不是渡船能吃重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幸好……車速慢,後面的車退回到渡船上,沒有成大災。
鄒清荷後怕,心跳得歷害。後背貼過溫暖厚實的胸膛“沒事的,有大哥在,不會讓你出事的。”溫柔的聲音讓心跳迅速回復正常。
今年的雪特色的白…02
他們到目的地時,比正常班次晚到了四個多小時。晚上十點多才到……。
鄒父最疲倦連吃年飯的心情也沒有,匆匆吃完飯矇頭去睡了。鄒秋菊到底是女孩子體力跟不上也支撐不住,不想出去玩。
晚上冷,外面很冷清了。
要知道畢竟是過年啊,夜市也沒開。
柳下溪自己另外在同一家招待所寫了房間,鄒父他們是單位聯絡的標準房,一房四人,都是來自各地的司機們。柳下溪叫上鄒清荷
去他房間住,雙人房被他包下來。鄒清荷高興啊,他個子不小了,那麼小的單人床跟父親擠在一起還是不舒服的,萬一搶了父親的被子
,害得父親感冒怎麼辦?
“明天再留一天,我們去玩吧!”柳下溪可不想來這兒,就只有客車上的回憶。鄒清荷到底是少年人,對陌生的城市還是非常有好
奇心的。他計劃裡報考的學校,第二類就是在這個城市。“好的,我跟我爸說一聲。”
一大早,由著鄒秋菊敲門喚醒他們。
兩人出了門,鄒父與姐姐已經收拾好了,正要出發。柳下溪提出他們兩人要留在這裡玩一天。鄒父非常信任柳下溪的,一說要多留
一天玩兒,他就答應了。給了幾張拾元的票子塞在清荷的手上,吩咐他要聽柳下溪的話。只有鄒秋菊帶深思的目光讓柳下溪有些不自在
。
跟鄒父告別,回去睡了回籠睡。
再次醒來時九點了,被敲門聲驚醒的。
“誰?”鄒清荷搖晃著頭帶著睡音問,柳下溪比他起得早,大約在洗手間吧。
門開啟。兩個陌生大男人。
“你們?有什麼事?”
“公安。”兩人出示了證件。鄒清荷讓兩人進來,這時柳下溪也出來了。他一頭溼漉漉的頭髮,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鄒清荷佩服
他(這麼冷的天勤洗澡)。
柳下溪出門也帶了證件,表明自己是在休假中。
“你們是昨天坐車從南水縣來的?”姓陳的警察,給柳下溪遞上一支香菸,柳下溪謝絕。
“是。”柳下溪驚訝。
“今早七點二十分。在佳江旅館3樓307房,發現一具男屍。死者的遺物裡有一張車票是昨天五點四十五從南水縣出發到達本市的。
”陳警察從包包裡拿出密封小膠袋,裡面有一張車票。
鄒清荷仔細隔著膠袋看過,點頭:“座位是2號?當時那上面坐著一個女人,哦,可能是他們自己找空位坐下了。”
“旅館登記死者是什麼時候到的?”柳下溪曾經觀察過那六個人,只看到一張半臉。
“登記死者是晚上八點三十一分到的。”陳警察翻了翻記錄,畢竟是同行有些親近的味道在裡面。
鄒清荷一擊掌:“對了,在渡口的時候少了二個人。如果是我們的車到終點應該是晚上十點二十九分到站。死者是在沙水渡口下車
,當時,我們的車還排在後來,死者趕時間。一定是在過渡時換上別的車了。”
“對,你在清點人數時發現少了二個人。”柳下溪點點頭,他把渡口的事詳細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