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長推說中暑,沒有上臺領獎。
出了比賽場地,我被直接帶到了飛機場。由於走得匆忙,我的私人物品都落在了團部,雖不值幾個錢,但再置辦也麻煩。本來還想請假回去拿,但是剛說出請假的理由,就被隨行的一位中校攔下了,“你那些東西別要了,以後會給你補償的。”
五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下飛機時就發現,已經有三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停在飛機跑道上。
“上車吧。”少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這一路上,少將的電話就沒斷過(他的電話是軍用波段,和民用波段不發生衝突,在飛機上也可以使用),那隨行的幾個人也是各忙各的,我根本插不上嘴。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我說話。
四個小時的車程過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兒了,是不是出了首都了。難不成到了河北省境內?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汽車才開進了一座軍營裡。吃了點東西后,我迷迷糊糊地被安排進營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睡醒後,我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裡。辦公室的主人是昨天隨行少將的中校。中校說話前先拿出了一個信封,“這五千塊錢是你落在原軍區私人物品的補償。”
五千!我心裡一陣緊縮,接過信封時雙手有些微微發抖。不是我沒出息,只是長這麼大,還沒接觸過這麼多錢。當兵沒幾天,每月的津貼也就幾百塊錢,還不夠自己花的。小時候過年,爺爺給了一百塊壓歲錢在我眼裡就是一筆鉅款了(在兜裡暖和幾天,我媽還得收回去)。
後來跟了三叔這麼多年,他雖然是副營長,每月的津貼也就那麼幾個,還要拿出一半寄回老家養我爺爺。三叔的家底就放在抽屜裡,和我說了要用錢就拿,可平時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我倆常年吃食堂,除了偶爾改善一下生活外,就是給我買點衣服、鞋襪什麼的,三叔就是那一身軍服,穿慣了就不帶換的。
見我收下信封后,中校才步入正題。那位把我要走的少將是中國特種兵大隊的政委李雲飛將軍。中校本人是中隊長,我被分到了他的手下。也就是說,我現在起,已經成特種兵了。
等他介紹完我軍特種兵的歷史和意義之後,開始說了我感興趣的話題。
“我們特種兵大隊是全員軍管制,你的軍銜將暫定為少尉,一年後會重新評定你的軍銜……”三叔是中尉,我剛當兵三個月,就已經只比他低一級了。以後我升了上尉、少校(我眼界小,沒敢想更大的官),我三叔再見我時會不會敬禮喊“首長好”啥的?
就這樣,我開始了特種兵的生活,不過這裡比我想象的要無趣得多。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現在想起來,當時還比作拖死狗的新兵訓練,在這兒連活動筋骨都算不上。
我不是跑不死的許三多,每天負重二十公斤的五公里越野就像是要了我老命一樣。第一次跑了沒有兩公里,累得胃部食物倒流,躺在道邊吐起了白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羊癇風發作。更絕的是每天吃完午飯,要舉著掛了塊磚頭的步槍,擺兩個小時的造型,累得我心裡直罵,槍是打擊敵人的,不是折磨自己的。
不過還好,每天還有一小時的時間練靶,那一小時基本屬於我發洩的時間段。自打我第一次打完靶後,原本嘲笑我一天的老鳥們都張大了嘴巴:這個新兵蛋子除了十環就不會打別的嗎?
快樂總是短暫的,一個月後,我被中隊長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扔給我一份報告,上面除了射擊專案之外,就沒有一項訓練是及格的,而且距離及格線還有老大的一段距離。中隊長把我一頓好罵“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還不及格,你就給我滾回你的原部隊去!”
一個月後,我的成績還是變化不大,中隊長還是那句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再不及格,你就滾回你的原部隊去!”
三個月後,我又聽到了那句話“再給你一個月的……”
第五章 噩夢開始的地方
三個月後,我創造了一個奇蹟,在除了射擊之外的專案都不及格的情況下,我被分組了。被冠以世上最弱特種兵名號的我,被分到了號稱精英小隊的獵隼九人小隊。接替了他們剛轉業的狙擊手。
可以想象獵隼隊長當時的表情。聽說他還到中隊長辦公室裡拍了桌子,兩人對罵了三個小時。不過已經成了既定事實,無可挽回了。
我到了獵隼小隊後,每天基本還是以訓練為主,隊長王東輝的訓練方式就一個字打!五公里的負重越野跑不下來?沒問題,改成十公里的負重跑。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根膠皮棍出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