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月琴,別怕,可得要把脾性練得硬氣些,免得日後受這樣的窩囊氣!”
話畢,一家人便是分工行動了起來,里正那邊則由方氏領著趙月琴去說話,必要時還得讓楊氏出來作證人,指認張寡婦!
這廂,張寡婦的小屋裡。
此時此刻,張寡婦並未意識到危機正在降臨,反倒在自個屋裡煩悶地吃著點心,嗑著瓜子。
這些日子村裡關於趙家沒有那五十兩銀子的傳言她也是聽了不少,細細分析下來,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事必定是真的無疑!
這麼想著,難免有些暗恨和懊惱。
原先她打趙信良的主意時,就是看在他們家這會子有錢的份上,趙信良又剛剛休了妻的,於自己而言,絕對是天賜的良機!
哪想,他們家根本就是窮得叮噹響,連看病抓藥的錢都拿不出,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這樣的境況,她是萬萬不可能讓自己嫁給趙信良的。
如此,倒是浪費了自己買迷藥的錢,最關鍵的是,可惜了自己給楊氏的那一串錢,以及那個上好的翠玉鐲子,那可是自己目前為止,身上最值錢的首飾了。
這麼來回想了想,張寡婦倒是開始尋思著,該如何從楊氏的手裡要回那些個東西了,橫豎事情沒成,趙相宜那小妮子也沒出什麼事的,她正是該將東西還給自己了哩!
正尋思著,外屋的大門卻是砰地一聲被踹開了!
嚇得張寡婦立刻從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趿了鞋子,批了件外衣從裡屋走出來,但見老趙頭趙信良一家人還有里正等人正站在自家門外!
張寡婦不明就裡的,突見這麼大仗勢,心裡別提有多害怕了,但臉上依舊是笑臉盈盈的:“哎喲,這是什麼風把趙大人給吹來了?”她先是緊了緊身上的襖子,招呼里正進來坐坐,爾後又是瞄了一眼趙家的所有人,滿臉嫌惡地淡淡道,“這是怎麼了?你們這全家出動的,倒是讓我很是吃驚呢。”
說著,又嫌惡地用手在鼻子上蹭了蹭,似聞不慣他們身上的窮酸氣一般,一應態度與她先前的那些表現截然相反。
趙信良早就恨她恨得牙癢癢的,剛想上前去打她一頓替趙相宜出氣,卻是被方氏給攔住了,但見方氏面向里正恭敬道:“大人,事情我們剛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還有那玉鐲以及我們家媳婦作證,該是怎麼個處置法,還請大人公正發落,為咱們家做主!”
里正是個為人剛直和善的,在整個趙家村甚是受人愛戴敬仰,此時知道張寡婦與楊氏的行為,心中難免氣憤鄙夷,這廂聽聞方氏的一番話,便也是點點頭答道:“這事我會看著處分的,你們放心。”
說著,一大家子人便是不顧張寡婦的阻攔,徑直地進了張寡婦的小屋。
從方氏與里正的對話當中,張寡婦已經品味到了不尋常的意思,心說該不是自己的那事被揭發了吧!
“犯婦張氏,私下裡用迷藥毒害趙家老大,豈料,陰差陽錯之下錯害趙氏小兒,此等行為天理不容,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里正坐定之後,冷目對向張寡婦,嘴上說出一套文縐縐的言辭來。
張寡婦雖聽不全那話的意思,可大抵也知道是指自己跟楊氏所為一事,心說定是楊氏自己嚇不住,把她給供了出來,以此保全自身!思及此,張寡婦恨得拿手指甲直掐自己的掌心,咬著牙一臉的恨意。
“更有翠玉鐲子,趙氏媳婦的供詞為證,不容狡辯!”里正見張寡婦一副不肯認罪的模樣,嘴上愈發地狠了起來,不容張寡婦有任何撒潑抵賴的機會。
豈料,張寡婦卻是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里正面前,嘴上喋喋出聲道:“這事不賴我!這事是他們家三媳婦給我出的主意,我原也反對過的,可他們家三媳婦說沒關係的,一路逼我,我沒辦法才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的,這不是我的意思!”
“這可是奇了啊?”趙信良站在一旁緊握著雙拳,“我們家那個也是口口聲聲的說那事跟她沒關係,是你逼她這麼做的,事到臨頭,你們就這狗咬狗的本事麼!”
張寡婦不顧趙信良的諷刺,只一味地向里正求饒著,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這事真跟自己沒關係,甚至還說,那翠玉鐲子是楊氏自個偷去的,並非自己贈送,還要里正去治楊氏和他們家一個偷竊的大罪!
方氏聞言,內心不禁慶幸他們聽了老二媳婦李氏的話,先去找了里正,否則,這事這般鬧起來,僅憑張寡婦這一張能顛倒是非黑白的爛嘴,到時候孰是孰非,還真的是有待考究!
“行了行了,別在我跟前咋咋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