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子。我本不是那喜歡蓄意跟人結仇的,可葉氏的行為著實可惡,如果我還不多加設防,屆時只怕真的會被葉氏打垮。你知道麼,鎮上原先關於我的一些難聽的流言,多半是葉氏放出去的。”說完,任氏又接著把嵐孃的事情跟趙信良說了一遍。
趙信良聽後氣憤不已:“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與才德,這個葉氏真真是人渣敗類,正經事不做,專幹些歪門邪道的事相信在江寧縣受他坑騙的人不少,很多人興許到現在都還不清楚,他們自個花大價錢買回去的昂貴料子實則是假的。”
任氏點點頭,不想再在葉常年的話題上繼續,便轉移話題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知道,現在我大致清楚該怎麼做了,謝謝你提醒我,來,這裡的早點看起來不錯,咱們趕緊趁熱嚐嚐。”
“嗯,好啊。你多吃點。”趙信良微笑著。
這家順發酒樓裡頭的小菜不錯,兩人因著這些爽口開胃的小菜吃得很是盡興,最終只剩了一根油條和幾個包子。
趙信良憨憨地笑著,指著那些剩餘的食物道:“我今天穿得太好了,而且一會要去見裴老爺,若不是這般,我是一定要把這些東西打包帶走的,浪費多不好。以前我在鄉下的時候,經常都是連白米飯都吃不到的,更別說是油條,小籠包子了。”
任氏微怔,她自小沒吃過那樣的苦,故而聽趙信良說,心裡多少有些欽佩:“誠然,做人就應該像趙老闆這樣,能屈能伸,大丈夫一個。”
趙信良聽後直傻傻地笑著:“任老闆娘過獎了,我們鄉下漢子都是這麼過日子的。”話畢,又立馬轉折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前就是再苦再累,我也是儘量讓孩子們過得舒適一些,孩子們還小,雖說要歷練,可也不能過分了,我們大人能吃的苦,他們小孩子未必能承受得起呢。”
話畢,趙信良稍稍地跟任氏說了下裴賀年教子的嚴苛方式。
任氏點點頭:“這事在清河鎮頗有點轟動,我也是聽說了。”不過她不想對別人的私事多加評論,只站起身子來笑道,“個人有個人教孩子的方式,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麼旁的。嗯……我看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否則晚了就得吃中午了。”
“噯那咱們走吧,去晚了多不好意思,顯得我們怠慢了他們。”趙信良忙拿起了禮品,跟在任氏身後。
見任氏什麼也沒帶,不禁擔憂地問了句:“任老闆娘什麼也沒帶在身上麼?這樣多不好,總得帶些禮品在手裡,把禮數做全呀。”說到這,又尋思了會,“現在去買肯定有些來不及了,這樣罷,我這的東西分你一半,橫豎上門送禮不在乎禮品貴重,有份心意在就好。裴老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計較這麼多的。”
任氏莫名地看著趙信良,聽他說完過後,忽然捂著嘴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讓趙信良立馬慌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惹任氏大笑,還是……自己剛才吃早點的時候把食物殘留在牙齒或者臉上了。
思及此,趙信良馬上慌慌張張地摸摸這摸摸那的,任氏見狀立即解釋道:“不好意思,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倒讓你不自在了……”
趙信良聞言,這才緩緩地放下了一顆心,嘴上怯怯地問了一句:“那……不知道你剛才那樣笑究竟是為了什麼?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任氏笑著搖頭,表情有些忍俊不禁,片刻過後,等她稍稍地平靜了下來,才是回答趙信良:“我是看你緊張我沒帶上門禮的樣子,覺得很好玩,所以就笑了。”
“哦,對了,這個分你一半”
“不用不用。”任氏搖搖手,“我的那份已經讓阿平提前派人送去裴府了,他們知道我今天會來江寧縣。”
“也對……”趙信良憨憨地笑著,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你手底下的下人一大堆,還愁沒有給你做事的吧……我一路來都是親力親為的,不大習慣使喚人,所以這會子倒是忘記了你這點,誤以為你忽視了禮數,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咱們走吧,你這個挺重的吧,我幫你拿一些?”任氏邊走邊說。
趙信良立馬躲閃了一下,直搖頭:“不用,我哪能讓你幹這些粗活呀。”
任氏又笑,跟在趙信良的後頭往裴府走去。
裴府離他們所在的位置本來就近,任氏也是看在這點上,才讓阿平先行去客棧的,如果路途遠些,她則會讓趙信良與之同乘。
不一會,二人就到了裴府大門口,跟家丁知會了一下,家丁立即就躬身讓二人通行了,都沒有進去通報主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