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親手帶大的。
還有就是趙家如今跟裴家的關係居然奇蹟般地慢慢熟絡了,基本上也是因著生意買賣上的關係,既如此,裴子君那傢伙來趙家村則更是來得勤快了,幾乎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每每他比較孤獨,或者想找尋快樂溫暖的時候,便會上趙家村來。
趙相蓮因此漸漸活絡起心思來,每每藉機故意跟裴子君親近,大家年齡也都慢慢大了,有些事多少知道些,故而每次裴子君都見鬼似的離趙相蓮遠遠的。
趙相宜見了,總在心裡嘆息,那肯定是楊氏先前教壞了趙相蓮。
對了,還有楊氏的問題,楊氏在去年的時候被釋放了出來,不過趙家沒有再讓她進門,為此楊氏上門來鬧過一兩次,只不過不敢再像先前那般放肆,但是趙家人還是沒能繼續接納楊氏。
楊氏後來悻悻地回了孃家,後來聽大人們說,楊氏孃家媽日日虐打她,辱罵她,她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委身再嫁,最後進了一戶窮人家給人當填房,日子據說過得很是糟糕。不過這些都是各人各命,大人們說完之後只這麼嘆息了一句,說他們也管不了這麼多的,都是自己釀的苦果。
而三房的趙老三也沒閒著,去年的時候接著花銀子續了弦,對方是個年輕媳婦姓陸,被夫家休下堂的,姿色容貌更甚楊氏,當然,心思算計等等卻也是比楊氏更加活絡。早在趙老三續絃之前,二老等人就勸過趙老三,要他別娶那樣的女人,否則以後家裡指不定更加不安生,可趙老三簡直就是被迷了魂了,又在婚前被陸氏的孃家人抓到說趙老三強迫了陸氏,紛紛揚揚得傳得很是不好聽,最後沒的辦法,終是把陸氏給娶了進門來。
那陸氏可不是個善茬,比之楊氏更會刁難人,雖然她從不跟楊氏那樣撒潑胡鬧的,可她慣會來陰的。
想當初二老輪到去三房吃住的時候,那陸氏明面上可是答應得好好的,一等一的高興。可等二老過去了之後,陸氏在暗地裡卻見天地拿理由刁難方氏,還時常不做飯餓著二老,也經常故意做晚了飯,然後再推說活計較多,忙不過來,總歸這樣的理由非常之多,她的心思也十分詭異。
漸漸相處久了之後,大家對陸氏的評價皆是大同小異,只說此人慣會做表面功夫,暗地裡陰得很
只怕是個比楊氏還難應付的女人
這不禁讓大家都紛紛懷疑起來,趙老三先前被“抓。奸在床”的事是不是陸氏跟著孃家人起先串通好的。
此時天漸漸透亮了,一樓右側的門忽然開了,方氏整好了衣裳慢慢地步出了房門,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二樓的木階梯上也有了動靜,一個著淡綠色春衫,雪白薄褲的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走了下來,她的個子較之兩年前抽高了些,原本十分稚氣的五官如今也是稍稍地長出了些稜角線條來,雖然如那雕刻的作品一般,整體的模樣線條看上去還是比較模糊朦朧的,可大致上已有了一個明顯的樣子。
淡綠色純棉料子的寬袖褪至手肘邊,露出了一截粉白色的肌膚來,那隻潔白似雪,幾乎吹彈可破的小手此時正輕揉著她烏亮的睡眼,眼下是微微挺翹的小鼻樑,再往下便是不點而紅,靈動俊俏的小嘴。
*光一層一層地鍍在了她的身上,襯得她一張小臉愈發地清秀可人,她迎著陽光走下了階梯,跟方氏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隨後往家院子外走去。
來到了不遠處的村頭,站在那兒來回張望著,不時停下來深切地注視著遠方,看看有沒有人往村裡來。
不多時,牛車緩緩的咕嚕聲讓她心裡好一陣歡呼,她遠眺著前方,看見了那輛牛車上端坐著的少年。
這兩年,他的變化是最大的。
個子抽高了不少,自是不必說。模樣也愈發深邃了,漸漸的,他不再是個孩子,已儼然不知不覺地成長為了一個萬事獨立有主見的少年,心裡有著萬千的秘密與思量,做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讓人吃驚欣喜
“哥哥,哥哥”趙相宜將手搭在紅唇兩邊,做成喇叭狀衝前方大喊道,“這次去了這麼久,相宜想死哥哥了”
坐在牛車上的趙弘林穿一身淺藍色的儒衫,頭上包著溫雅的方巾,與衣裳同色,手裡還拿著一本藍皮書,似剛剛在車上聚精會神地看過。他的眸子比之兩年前更為深邃,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如果說,兩年前的他是鋒芒初露,清秀乖巧,那麼兩年後的他便是才華橫溢,沉著穩重。
才十二歲,已有這樣的成就與性子,實屬難得。
不多時,趙弘林便跳下了牛車走到了趙相宜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