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耍玩一番。
剛出生到現在還不滿一歲的小弘俊,簡直可愛極了,儘管你跟他講話他好像聽不懂似的,可他總會在你意料不到的時候給你一些驚喜。
比方說,你跟他說了一大通話,或逗他,或說些自己的事情,儘管他聽不大懂,但在你以為他沒在意,不再去理會他的時候,他會突然衝你眯笑兩下,或者乾脆吐幾個泡泡出來表示他很開心之類的。
最逗的是,在小弘俊剛剛學會翻身的時候,他總是愛趴著,然後穩穩地翻一個身,可每當他翻完了過後,卻總是學不會該如何翻回去,於是就很尷尬地維持著原狀,十分懊惱地看著大人們,這件事總逗得大家心裡直樂。
趙相宜正陪著小弘俊在院子裡曬太陽,不過今天的太陽不大旺,看樣子接下來的幾天許是不會有好天氣了,算算日子,再過十來日的樣子,梅雨季也是快來臨了。
等梅雨季過後,天氣初晴,空氣新鮮的時候,夏天也該是要邁著它那熾熱的腳步抵達了吧。
已是正午時分,趙信良終於回來,楊氏也坐在牛車上,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早已掛滿了笑容,再不像昨天晚上那樣沮喪絕望,狼狽落魄。
趙相宜立馬叫來了奶奶和李氏,李氏把小弘俊重新抱了起來,瞪了楊氏一眼就回了屋,方氏拿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慢慢走來。
楊氏心以為沒事了,故而也很是得意地輕罵了李氏一句:“等著瞧唄,我要你好看的,臭*子”
話音剛落,她身後卻是突然被襲,一記猛力如同昨晚上那樣從後頭傳來,她照樣尖叫了一句,撲通一聲摔地上去了
楊氏驚恐地回頭,眼裡也帶著些薄怒,但見她十分氣憤卻又不敢張揚出來地衝趙信良說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我剛才罵的又不是你。”
趙信良沒說話,只十分迅速地從牛車上拿來了粗麻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楊氏給重新捆上了
楊氏心底一塌,立馬掙扎著嘶叫了起來:“你這是幹嘛你想幹嘛你明明說了不計較的,怎麼能說話反悔嘞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是耍賴”
趙相宜和方氏冷臉看著楊氏此時此刻狼狽的樣子,沒有為她求一句情。
趙信良嘴上也冷道:“放了你?那全天下的人都該被原諒了”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嘞我可是照著你說的全做了,你放開我,放開我”楊氏的聲音幾近嘶啞,趙相宜別過頭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最後乾脆進了屋不予理會,橫豎接下來的事情自有父親做主,不用她再來操心了。
“我哪裡賴得過你?就準你騙我們這麼多回,還不准我還一次了?”趙信良一面拉扯著楊氏往牛車上放,一面回楊氏的話。
與此同時,三房的人紛紛出來了,趙相蓮看著母親的樣子,不禁淚流滿面,可趙老三和趙弘仁這兩個卻並沒有感到多麼難過,但見趙老三支吾地問了方氏一句,他自個是不是真的會沒事?
楊氏聽見過後,嘣的一聲忽然就哭了起來,嘴上拖長了音一個勁地哭罵道:“趙信陽啊趙信陽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看你比趙老大還要不如,我要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跟人跑了算了沒用的軟蛋,狗東西我咒你不得好死啊趙信良”
楊氏的罵聲越來越盛,逼得趙老三不敢去看她,最後只得匆匆回了屋子。
趙信良麻利地將楊氏綁在了牛車上,固定好之後,便自個駕著牛車去了里正那,不過中途還要去找一下老趙頭和趙老2等人,讓他們做個人證。
等楊氏的聲音消失完全了過後,趙相宜又從屋子裡出來了,遇見方氏的時候,仰頭問了句:“奶奶,里正他們會懲罰三嬸的不?”
方氏愛憐地摸了摸趙相宜的腦袋,笑著道:“一定會的,做錯了事就要受罰的,如果咱們護著你三嬸,她只會越來越忘形的。”
直至傍晚,趙信良才駕著牛車載了老趙頭和趙老2歸來,可楊氏卻沒有再跟著回來,大家見了卻並不覺得驚奇,各自心裡都有數。
“怎麼處置的?”方氏起先問了句。
趙信良一面拆卸著牛車,一面敘述說:“按照時下的律法,先打了三十棍子,再押進牢裡關起來了,據說要關她個二十年呢”
二十年……
趙相宜聽後心裡也唏噓不已,二十年後,等楊氏再出來,只怕這輩子也就算毀了,不會再有人敢娶她,亦不會再有人會搭理她,加上她自個也懶得成精,想必即便被放出來,也喪失了勞動能力,活不長久的。況且,監獄裡常年潮溼陰冷,骯髒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