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一切,天耀他們都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雖然獅心王的語氣很平淡,但話裡的內容卻蘊含著獸族數百年來的腥風血雨以及沉重的災難。
對於面臨如此絕境仍然永不言棄的朱特大祭司和獅心王他們,天耀等人的心中升起濃濃的敬意,也對獸神這種偉大而神秘的存在感到敬畏。
但還有一件事天耀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問個明白。
可還沒等他問出,朱特似乎早有所感,拄著手骨上前幾步,開口說道:“至於昨夜之事,說來可悲,十多年前,饑荒肆虐,為了生存,無奈之下,不少族人只能吃食同族屍體,但之後卻發現生育的機率大大提升,經過驗證,也確有其效。但此事實在有違天道,故我下令,除非自然死亡,任何族人不得吃食同族屍體,而且,每日也只能在夜間進食,也是靠著這個辦法,我們才能度過這十多年,但我無時無刻不在飽受著內心的煎熬,哎,聖女殿下,請你救救我們,救救獸族吧!”
說完這些,朱特居然對著香兒跪了下來,這一幕可令場中所有**吃一驚,香兒第一時間走上前,蹲下身子扶住了朱特,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一名胸懷大義的長者對自己行如此大禮。
“朱特大祭司,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你快起來,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這也是香兒的心裡話,她只知道自己要來獸族,但來了之後要幹什麼卻一無所知,顯然,朱特和獅心王也不知道香兒具體能做什麼,難道還指望她在那些雜交獸人面前露個臉就能和平解決一切?這簡直就是笑話。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奔來兩名獅族帝階,還未走近,便語帶焦急地說道:“大祭司、獅心王,那群雜種帶著十萬大軍越過了山脈,最多還有一個時辰便會來到營地,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
獅心王聞言,心頭一驚,隨即將視線轉向朱特。
在香兒的攙扶下站起身,朱特的眼神顯得無比平靜,似乎即將到來的不是暴風雨而是春風。
“辛農,辛勞,你們兩個帶著聖女和這些孩子立即前往聖山,獸神殿中一定會有我們追尋的答案,記住,誓死也要保護聖女的安全;辛巴,你帶著族人立即退往拉馬大峽谷,帶上這根獸骨,那些雜種不敢去那裡,我帶著戰士攔住他們!”
朱特語速極快的下達了一系列指令。
“不行,大祭司,你。。。”
獅心王聞言,立即出言反對,他很清楚朱特的安排意味著什麼。
“辛農,這是我的命令!記住,一切為了部族!”
朱特沒有再讓獅心王說下去,瘦削的身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威勢,但卻沒有對香兒和天耀他們造成什麼影響。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香兒,朱特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和慈愛,將手放在香兒肩上,柔聲地說了句:“聖女,相信自己,獸神一定會保佑你,真是抱歉,把你捲入獸族的紛爭之中,但等劫難過去,獸族一定會將您的恩德永記於心!”
“傳我命令,所有四十歲以上的獸人,無論男女全部在枯榮原上集合,其他人按之前的計劃行事!一切為了部族!”
朱特對著那名前來報信的獅族帝階下了一道命令,接著,把手中的獸骨遞給辛巴,接著,目光灼灼地看向獅心王和辛勞。
“一切為了部族!”
領會了朱特的意志,三名聖階和一名帝階齊聲回應了一句。
“聖女,天耀,這裡離聖城還有兩天路程,而且沿途有不少險地,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獅心王也是一個當機立斷之人,說完,也不等香兒他們說些什麼,雙臂一揮,便將他們帶入空中,飛速朝著聖城方向飛去,而另一名獅族聖階辛勞朝著朱特鞠了一躬,也飛身向獅心王追去。
“前輩,我們難道就這麼走了?”
空中,天耀看著臉上一片鐵青之色的獅心王,開口問道。
“聖女的出現事關種族延續,這種戰爭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殘酷,我們留在那根本沒有意義,別讓大祭司的一番苦心白費!只有到了聖城,才有一線希望!”
獅心王的話與其說給天耀他們聽不如說是給自己聽,各種悽苦只有他自己知曉。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如果我真的是獸神所言的希望,那這種危難時刻我一定可以幫到些什麼,更何況,就算我們去了聖城,萬一毫無收穫豈不更是讓大祭司他們白白犧牲?”
香兒的話令獅心王心頭一凜,這也是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