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大老爺們兒都這麼說話,那叫個氣勢!”自顧自的得瑟,那時候被追過來的姑娘有如躲瘟神一樣抱走的楊彥昌,回頭卻只看到那雙腫脹的三角眼斜斜盯著姑娘的下半身,露著黃裡透著黑的牙口“嘿嘿”傻笑,口水都跌到胸口了,氣勢神馬的都是浮雲。
按著輩分李正儀也把唐家老太太稱呼個姑母,當然,姑娘這個詞他是沒那個福分的!
老李的爹孃不知怎麼沒的,據鄉親們猜測,估計是被老李還是小李的時候就給活活氣死了,但他本人卻總是敗光了家產投奔了嫁到香山的親姑姑,這點上和楊彥昌倒是有三分相向,不過二十七八的人了還是個光棍,不是他瞧不上好人家的姑娘,而是沒有良家女子要嫁個大煙鬼二流子,不過他也不在意。
“嘿,良家的婆娘懂個什麼,想當年還是個娃娃的時候,爺就見識了省城倚翠樓的娘們兒,那媚眼拋的要了人的魂了,小腰扭的怕不得折了去,鄉下丫頭比的上個屁,忒沒個sāo勁兒。”
一句話,氣的老太太生生翻個白眼差點沒暈過去,楊彥昌親眼看著那媒婆捂著嘴悄悄就跑掉了,風言風語自是少不了。
骷髏似的李正儀很少在家裡呆的住,除了初來乍到的那年還算安分,剩下的時候可真是無法無天,整個從善坊就沒人稀罕他,連著唐李氏看到他也得頭疼。
坑蒙拐騙把街坊鄰里和著唐家都折騰完了,倒也自覺,跟著幾個無賴混了會黨去省城逍遙了,也不知怎麼著十天前卻給回來了,除了幽幽的面sè滲著些蒼白,掛著幾分cháo紅,衣衫倒也齊整,禮數倒也周全,帶個小廝樣打扮地年輕人,竟顛顛的破天荒般提了兩斤豬骨頭,說要謝恩,還要拜年,唐老太以為浪子回頭,老臉笑成朵菊花,讓強裝笑著臉的媳婦兒招呼了桌好菜,一晚上甜言蜜語盡是些歡喜話,倒也算是賓主盡歡,哦不,或許是閤家歡樂…
這些在楊彥昌的記憶裡早都紮下了根,不過之後唐家怎麼會被燒掉後門和半個柴房?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大叔楊米變成了正太彥昌?而頭上這疼了幾天的包,到底是什麼情況?楊彥昌的腦子裡卻完全沒了印象,留給楊米的記憶這段子零零碎碎,只是個黑忽忽的物事顯眼非常,帶著幾分凌厲迎面而來,貌似鞋底?
雖然,家裡的幾個大人總是支支吾吾的不給說真相,好在有身邊這喚作雀兒的小羅莉,楊彥昌充分發揮金魚大叔的潛質,連著幾天忽悠加上一些推測總算有個結果。
原來那正儀兄卻不夠正義的緊,白天把一家人哄得團團轉當晚就藉著請晚安的藉口夥著外人就要搶走老太太守了大半輩子的嫁妝盒子,“嘿,這真是下手挑著軟柿子”!
眼看就要跑脫,偏偏被真心問安的小彥昌碰見,許是小娃娃血xìng來了,衝將上去,卻被人一腳放倒,腦後勺著地,看著只個大包連點彩都沒有掛上,卻讓那一縷幽魂飄飄,白白便宜了被砸到十九世紀的楊米。
當然,楊彥昌也是有功勞的,用後世的官方評論來說就是,正因為他大公無私保護他人財產的革命jīng神拖延了時間,為我們英勇的阿伯叔贏得寶貴的時間,經過激烈的搏鬥,雖然沒有將歹徒一網成擒,卻也追回了寶藏,併成功讓歹徒付出一條腿的代價,更重要的是保衛了新世紀好青年楊米轉世奪魂的權利!
作為命運終結者的李正儀不知怎地卻成了醒過來的楊米心中的執念,按說應該感激這讓他起死回生的“恩人”,但楊米心裡真真有著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憤懣,究其原因不得而知,老楊把他歸咎為楊彥昌留給他的心理yīn影。
而清早剛從廣州回家的小胖子憋不住的告訴他見過那人時,從未有過的衝動頓時席捲了整個靈魂,經過了狸貓換太子加時空穿越雙重刺激,老楊哪能不明白,這或許就是楊彥昌的怨氣了。
為了平復那份怨恨,也為了自己的心安,更為了心底殘存的良知,李正儀,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額,沒有月亮?那就代表菩薩打到你!
理清了頭緒,楊彥昌深吸一口氣,眯了眯眼睛看著就要落到山背後的太陽,猛然站起來,“雀兒”,“我們回家嘍。”
小胖子愣了愣,傻傻看著大手牽著小手的背影,正要喊個什麼,忽然,遠遠地聲音傳來“徐小胖,你來不來,我姑娘給我用你大伯一早送的魚做肉粥呢,你不是說比周老大的還好吃嗎?”
小胖子難受地憋回了喉嚨裡的那句話,嚥了口唾沫,腳上卻半點不慢追了上去。
“阿昌哥,再給你說個好訊息,我爹捎信說他要回來了,阿豆還說給我帶的有好東西,嗯,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