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謝祖母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易老夫人慶幸過後又感慨,“你這孩子啊,自小身子就弱,週歲那年,有一回連著發了三天三夜的燒,把我和你阿孃都嚇壞了。那時候是請郎中也不管用,請巫醫也不管用,我只好在三清祖師像前叩拜,連跪了兩個時辰,總算求得你退了燒。”
上了年紀的人,說起以前的事來一本正經,那張富態的臉上滿是堆疊的回憶,彷彿果真觸動過心絃似的。
明妝含笑聽著,不知根底的人大概會感動於這位祖母的一片慈愛之心,但在她聽來卻覺得有點好笑。等老太太追憶完了,她哪壺不開提哪壺:“祖母不是不信神佛的嗎。”把易老夫人直接問懵了。
陪同前來的羅大娘子和二伯母齊大娘子怔愣了下,也不知是替老太太窘迫,還是想笑,忙拿手絹掖了掖鼻子。
老太太那句名言至振聾發聵,“心虛者才拜佛求心安”,為了表明自己坦蕩,她從來不信那個邪。
當然明妝的質疑讓易老夫人有點下不來臺,心裡不高興,又不能發作,只好極力補救,“那時候心都亂了,自然是見神拜神,見佛拜佛。你還小,不知道祖母的苦心,等你將來有了兒孫,就能明白長輩的愛之深了。”
明妝哦了聲,含糊虛應了。這時煎雪捧了托盤進門,一一給太夫人和兩位大娘子奉了茶。
各自坐定,氣氛有些尷尬,明妝該裝傻充愣的時候從不自作聰明,長輩不說話,她就不說話,小口地嘬著茶湯,覺得今日的乳點打得真不錯。
最後還是易老夫人把話又續上了,放下建盞道:“眼看年關將至,各家在外遊學或是做官的,都趕回家中預備過年,你爹爹和阿孃不在了,只剩你一個,守著這偌大的宅院,終究冷清。我想著,今年接你回去過年,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