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客不煩二主,親上加親多好!
可這鶴卿,實在是個死腦子,早前要給他說合親事,他不願意,一拍胸脯“大丈夫何患無妻,先立業再成家”。女孩兒從他面前走過,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周大娘子就覺得八成是那些女孩子姿色不夠,不入他的法眼。結果明妝這等可以近水樓臺的,他照樣不為所動,害得周大娘子鬢邊生出幾根白髮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正常,有什麼難言的怪癖。
周大娘子只好寄希望於明妝,可惜孩子們一個賽一個地單純,明妝說:“我想要個臥兔兒。”一手比劃,“要皮毛很厚實那種,送給我三嫂,她剛生了孩子。”
鶴卿說沒問題,“等初五我們出去跑馬,我給你打只貂鼠,活毛!”邊說邊甩著馬鞭出門去了。
周大娘子和丈夫交換了下眼色,湯淳訕笑了兩聲,“不著急。”
著急也沒辦法,周大娘子只好吩咐芝圓:“帶般般去你房裡玩兒吧,我一會兒給你們送吃的過去。”
芝圓就等這句話,一把勾住了明妝的胳膊,牽著她往外走,邊走邊在她頸間嗅嗅,“你喝酒了?”
明妝嗯了聲,“推不過,中晌喝了兩杯。”把臉湊到芝圓面前,“替我看看,還紅嗎?”
芝圓細打量了兩眼,見她顴骨上殘留著一點紅霞,便問:“你醉了嗎?我讓人給你送碗醒酒湯來。”
明妝說不用,“才喝了一點兒,很快酒氣就散了。”兩個人相攜著,進了芝圓的小院。
竹簾捲起半邊,在廊上閒坐下,午後很溫暖,初一日就有了春的氣象。
女使送茶點來,明妝捧著紅豆乳糖澆,慢慢舀著吃。芝圓的興趣不在吃上,很熱切地告訴她:“昨日午後,五哥來咱們府上了。”
明妝從乳糖澆上抬起了眼,“來拜訪乾爹嗎?”
“哪裡,”芝圓道,“專程來拜訪我阿孃的。知道你認了我阿孃做乾孃,就想託我阿孃入禁中面見張淑儀,提一提你們倆的事。”
明妝吃了一驚,“我們倆的事?怎麼就……我們倆的事了?”
芝圓說:“怎麼不是你們倆!人家在梅園對你一見傾心,除夕又邀你賞燈,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的嗎。”
可明妝又彷徨起來,單說姻緣,作配翼國公是高攀,誰能說這門親事不好!但她如今考慮的並不是姻緣,加上儀王的那番話,翼國公的熱忱,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我覺得,這事不用操之過急……”
她委婉提出的時候,正逢周大娘子進來,周大娘子道:“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翼國公這等天潢貴胄,自小要星星不敢給月亮,他心裡喜歡就要得到,哪裡管其他。昨日來託付我,我也不好推諉,只說等過完了年再入禁中,就是想先聽聽你的意思。你心裡是怎麼想呢,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