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睜開雙眼,看了眼姚千戶,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監國司的狗,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十年前,你們陷害鎮北王,將鎮北王打入天牢,老子就發誓要殺幾條狗給鎮北王報仇,沒錯,那個監國司的侍衛就是爺爺我殺的。”
徐雷滿臉怒火,一身正氣,毫無懼色。
他知道,落到監國司的人手裡不會有好結果,自己一把年紀了,橫豎是一死,一切都無所謂了。
姚千戶陰笑一聲,用手捏著徐雷的下巴,
“嘿嘿,老頭,就憑你瘸著一條腿,瞎了一隻眼,煉體境七八段的修為,想要殺死煉體境十段大圓滿的李樹德,你配嗎?”
“是老子偷襲他,趁那小子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下的手。”
“偷襲?就算你偷襲最多也只能讓他受點傷,李樹德煉體境大圓滿,銅皮鐵骨,你有能力一拳轟穿他的胸膛?他的傷我看過了,沒有化氣境的修為絕對做不到,
你也不用隱瞞什麼,更不要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只要你說出真兇,我答應放你,而且給你戴罪立功的獎勵,如何?”
徐雷哈哈一笑,
“沒有任何人幫我,人就是我殺的,你也不用廢話,爺爺我當年在北境前線跟著鎮北王殺敵的時候,你還是在玩泥巴呢,
老子在戰場上什麼沒有經歷過,別用你們那些下三濫的玩意嚇唬我,爺不怕,不信你試試,老子哼一句不算好漢。”
姚千戶一愣,冷笑道,
“好,既然你求死,我就成全你,來人,給我動刑,把我們監國司的手段都用上,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是。”
監國司的兩名手下折騰了半天,連自己都累了。
“稟告千戶大人,徐雷還是沒招。”
姚千戶正在喝茶,冷哼一聲,說道:
“那就繼續用刑。”
“千戶大人,這老頭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加上絕食兩天,已經奄奄一息,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再用刑就死了,
這老頭以前是鎮北王陳家軍的人,的確不是一般的硬氣,他一心求死,就算再怎麼用刑,他也不會招供其他人了。”
“混賬!”
姚千戶一怒,將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刑訊逼供最怕遇到一心求死的人,而且還是這種奄奄一息的老頭,各種手段幾乎沒有,動幾下就死了。
“不行,一定要從徐雷身上找出一點線索,否則,監國司連死兩人都白死了。”
姚千戶對於李樹德的死,到現在都很痛恨,這是他親自栽培了多年的親信,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了依雲城,連對手都不知道,
窩囊,憋屈。
“大人,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試試,或許能夠從徐雷的身上榨出一點線索,”
“什麼主意?”
“聽說鎮北王被打入天牢之後,鎮北王手下的親信組織了一個秘密組織,想辦法劫獄,要救出鎮北王,
當年君上為了避免出事,特意將鎮北王的兒子和鎮北王分開關押,而且兩地相隔數千公里,無論對方先營救出誰,君上都會殺了另外一個人,
我還聽說,君上特意將鎮北王世子關押到防禦薄弱的依雲縣天牢,就是想引誘對方出手救鎮北王世子,這樣便可以名正言順殺了鎮北王,”
說到這裡,侍衛看了一眼姚千戶,他從姚千戶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寒芒。
“咳,千戶大人,這些都是我聽說的,您也知道,十年了,這些傳聞早就爛大街了,”
“你接著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種話以後別亂說,尤其回到京都後別亂說,否則,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
“是,多謝千戶大人提醒,
手下猜測,鎮北王世子此次被釋放,兩名監國司侍衛在天牢被殺,緊接著李樹德和另外一名監國司侍衛因為尋找陳鋒被殺,這些事極有可能都是同一批人乾的,”
姚千戶看了一眼手下,臉上帶著欣賞的表情。
“你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鎮北王背後的勢力乾的?”
“屬下只是猜測,能夠在天牢裡面殺人,最後還能悄無聲息地離開,能夠殺死煉體境十段的李樹德,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有沒可能是鎮北王世子本人?”
“鎮北王的兒子從八歲被關在天牢,怎麼可能達到化氣境的修為?”
“嗯,這